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一切皆為利來而已。齊、魯、趙三國連年征戰不休,早已結下了世仇,幾乎不可化解。但此次不知為何,齊、魯兩國竟然能夠放下各自的仇恨,聯合在一起共同的來對付趙國,這在紫玄大陸的數萬年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張揚作為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他又哪裏能夠接觸到那等的絕密,或許趙長飛與自己的師父紅影能了解一二吧。
此時空曠的荒原上分成了兩片戰場,一片是兩隻靈獸在激烈的廝殺,另一邊自然是屬於張揚與騎驢一郎的。
張揚與騎驢一郎大戰了三百回合,此時仍然是不分勝負,這是張揚自穿越以來最艱苦的一場戰鬥,它要超過了與王拔和白牡丹的傻兒子的大戰。騎驢一郎的招式奇詭,儘管張揚擁有強悍無匹的神念,但還是如同霧裏看花,水中望月不可捉摸,顯然他的這一套戟法非同尋常。張揚雙目赤紅,猶如馬上要滴出血來一般,殺念如潮湧一般,不可抑制,他不禁越戰越勇,完全的不知疲累,就好像不敗的戰神。
騎驢一郎卻是越戰越心驚,他神力過人,靈力精純而雄厚,氣息綿長,饒是如此,經過這漫長的戰鬥,也有些許的乏累。他此時無論是招式的力量還是速度以及反應靈敏程度都有所下降,雖然那只是十分的微小的變化,但他心裏清楚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將越來越不支。可反觀張揚卻是毫無影響,甚至比一開始還要更加的強悍。
此消彼長之下,騎驢一郎越戰越是心驚。在艱難的抵擋住張揚又一次的進攻後,他藉助兩人的衝撞之力,飛身形就朝着齊國營盤的方向逃去,張揚恨之入骨,怎能輕易的放他離去,在後面是拔腿就追。「浮光掠影」施展而出,只見殘影紛飛,張揚的身體快如閃電。騎驢一郎眼角偷瞄,不由內心大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騎驢一郎陡然回身,手一揚,一張契約皮卷飛向了張揚,張揚一愣,只見那皮卷迎風而漲,隨着一陣靈力波動幾乎是在一瞬間,風捲殘雲,天昏地暗,一張鋪天蓋地的靈力大手直拍而下。
眾人皆驚,紅菱渾身一陣的無力,只覺得天旋地轉,一隻柔軟的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她,紅菱扭頭便看到了顏如玉那禍國殃民的俏麗容顏,她一臉的堅定,仿佛在說:「你要相信他,他會沒事的,他是全天下最棒的。」
紅菱點了點頭,她覺得自己的心安定了許多。
「無恥,這是玄武境契約師煉製的契約法旨,裏面含有所煉製者隨手一擊的七八成功力。」
榮毅內心暗叫,他是潼關里除了趙長飛以外唯一的一位玄武境的大修士。
榮毅與趙長飛始終關注着戰局的變化,當看到騎驢一郎停頓的那一刻,就知道大事要不好,因為齊國的皇族正是以煉製契約書而聞名於世。張揚是紅影在八百歲高齡收的唯一弟子,說什麼二人也不能讓張揚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出事,所以二人毫不猶豫的踏空而行閃電一般到了戰場之上,趙長飛揚手就要擊毀契約法旨的攻擊救下張揚。
「道兄,你過了。」
對面營盤之中亦飛出了二人,抬手間與趙長飛的攻擊對撞在了一起,靈力四射狂暴異常,逸散的靈力的威力足以撕碎尋常的靈武初期修士,但在榮毅與另一名玄武境修士的維護下並沒有波及到地面,而是在半空就消散於無形了。
「兩軍交戰,玄武境修士不得直接參與其中,這是數萬年來的規矩,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藉口打破,趙兄、榮兄,難道你們不知嗎?」
齊營出來的老者冷聲道。
趙長飛與榮毅冷哼一聲,什麼狗屁玄武境不得直接參與,他們又沒有參與戰鬥,只是救人而已,這是契約中允許的,但他們心知如今有這二人阻止,再難出手救下張揚了,所以一切只能聽天由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張揚瞳孔收縮,目視着靈力大手鋪天蓋地而來,那強悍無匹的氣勢將自己牢牢的鎖定,自己幾乎避無可避,只能硬撼,他不由感受到了一種生死危機。
張揚銀牙咬碎,怒發飛揚,內心狂吼:「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滅我,我也要將它捅破,地要葬我,我也要將它踏碎。小小的契約法旨怎麼能阻擋我前進的腳步,又怎能阻擋我向道之心。」
張揚手握極品靈石,不要命的將自己所有的靈力都灌輸向「狼牙」,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