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奎勇武絕倫,不爭功,不諉過,人緣極好。各路將領紛紛賀喜,能到顯武的親自來,不能來的禮物一定厚重。李孝全更是從承武親自過來,要做伴郎。
婚禮部分用烏桓的禮儀,吹吹打打,熱鬧非凡,最近烏桓的有些風俗漸漸流行,也許是因為熱鬧吧。
新郎接親的隊伍排的很長,從軍營出發,一路到新娘子的家中,一路之上,人們指指點點,吳奎雖然黑,但顯的十分英武。雖然全身錦繡,不掩一股殺氣。迎親的隊伍好在都是穿綢裹緞,如果是軍裝,真是威風凜凜的感覺。
接親回來的路上,剛好走到牛馬市附近,一個漢裝年輕大漢,看了看過去的迎親隊伍輕聲道:「一群蠻夷,哼!」聲音雖說不大,但剛好走過的李孝全卻聽的清楚,立刻打馬沖那大漢道:「蠻夷是你說的嗎?」
那大漢個頭甚高,臉上有一明顯的疤痕,看的出是刀傷。那大漢沒想到這幫人聽到他的話,徑直找到他,他見李孝全過來,竟也不甘示弱道:「是我說的怎麼啦?」李孝全指着他道:「你若有膽,敢在這裏等着我嗎?我現在不能破壞婚禮,等下可敢跟我較量一番?」
「哼,有何不敢?怕你何來,我就在這裏等你過來。」說着昂首站立。
李孝全氣的厲害,可吳奎的婚禮,他也要節制。他打馬回頭,眾人看他來去甚快,也不多問。
隊伍一行人回到軍營,婚禮一項項進行,李孝全一邊看,一邊坐立不安,恨不得上去替下吳奎,讓婚禮馬上結束。
婚禮終於結束了,李孝全顧不得飲酒,顧不上將衣服換一下,身穿錦服,騎上自己的白馬,再次來到馬市。
那條大漢居然還在,李孝全氣的渾身發抖,心說那裏來的混小子,也不打聽打聽,居然還真敢留在這裏。
李孝全下馬,那人走過前來看看李孝全道:「我真沒想到你敢來,膽子倒是不小。」
李孝全恨的頭髮都要立起來了,這是個什麼混蛋啊,居然敢把自己的話都搶走了。此時天已傍晚,空曠的馬市只剩下一個個拴馬樁,還有用來拴馬的樹木。拴馬樁之間,牛屎馬糞遍佈期間。
二人也許是氣壞了,待李孝全拴好馬。找個稍微空曠的地方,先是彼此打量起來,眼睛互相盯着對方的眼睛,手握成拳頭,彼此都像旁邊的樹樁般靜止不動。
互相凝視半天,後來兩人彼此凝視着轉着圈子,都不肯先發力。正轉動期間,落日的餘暉剛好照射過來,李孝全的雙目剛好看到陽光之際。突然眼前一黑,一股馬糞味撲面而來。李孝全往旁邊一閃,誰知那人來的甚快,剛躲開那黑影,那人已經到身前了。李孝全只感覺一陣惡風衝着自己的頭頂而來,知道不妙,舉起拳頭猛力揮開,「咚」地一聲,兩隻胳膊碰到一起。
兩人都向後退了退,彼此感覺對方力量之大,都是生平少見,此時都大意不得。但這時候腦子裏都積着火,恨不得將對方撕碎。兩人再次向前撲來,彼此都猛地抓着對方的胳膊,限制對方發力,扭打在一起。頭頂着頭,腳也不停的互相勾着,互相防備着,一時之間還真是難分勝負。
兩人抱在一起,邊用力氣,腳步不斷的移動。李孝全感覺右腳一滑,心裏叫聲苦,誰家的牛啊,亂拉屎,他這一腳剛好踩了進去,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摔倒在地,那個大漢狠狠的壓在身上,膝蓋盯着李孝全的腰,讓他再也使不上力氣。揮動拳頭,對着李孝全的身體擊打,那人力氣甚大,搖頭晃腦的。李孝全雙手被那人的一隻手居然壓着,因為腰部使不上力氣,兩隻手也控制的死死的,難以動彈,存粹挨打。
也許那人手下沒使全力,或者李孝全比較挺的住,李孝全不覺得很疼,只是感覺臉上發癢,他張開嘴巴,發現那人的長髮就在嘴邊,再也不用考慮,狠狠咬住,用力扭頭。只聽的那人哎呀一聲,左手去摸頭,李孝全趁這個機會,猛地發力,身子起來,然後左手去抓住那人的頭髮,用力一扯,那人哎呀一聲。
李孝全終於找到破綻了,左手一扯頭髮,右腳用力一絆,那人倒下。李孝全抓着頭髮不放,用腳踩着那人的後背,李孝全看那人力氣甚大,手不斷的向後揮動,想把他的腳拉開。李孝全正想用他的頭髮捆着他的手。
正在這個時候,身旁一圈火把,將他們圍住。李孝全手一松,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