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沒有『神秘強者』的幫助,就單憑自己平庸無奇的天賦資質,恐怕今生也沒有問鼎黃金級強者的機會,對於這點薩森自己是深信不疑的。
打量着目瞪口呆的加文,薩森不由感到一陣好笑。「不用太驚訝,要知道傳說中黃金終極強者的一劍之威,你知道力量會達到多少嗎?那將是10億公斤的可怕境界,也就是100萬噸的力量。100萬噸壓在山頭會有什麼效果?稍微小點的山頭,怕都會變成平地。很可怕,但相對聖階魔法師的禁咒攻擊力,也不算什麼,畢竟只是一座小山頭而已。像塞維利亞山那位『神秘強者』,就是一位很強大的聖階魔導師。」
將一座山頭夷為平地?攻擊更強大的聖階魔導師?『神秘強者』就是聖階魔導師?加文的心靈再一次顫動,原來這個世界還有許多比父親更為厲害的強者,在加文心中,不禁又產生了一個更為遠大的理想。
接下來薩森傳授了加文一套修煉鬥氣包括氣血運行方面的口訣,這套口訣並不是來自什麼厲害的『鬥氣密典』,相反只是一種極為普通的修煉方法,來源於王國的軍中。
對於所謂的什麼厲害的『鬥氣密典』,那都是一些華而不實的修煉方法,實力的強弱永遠都取決於鬥氣的強弱,可不是什麼花俏的招式或者鮮艷的鬥氣顏色。對於這些薩森是深有體會,對鬥氣的初學者來說,所謂的『鬥氣密典』還不如軍隊中使用的普通方法更為實在一些。
不得不說,與前幾日相比。加文的身體承載着一種極為可怕的修煉天賦,依照薩森所教授的口訣,這才催動氣血運行半個時辰,加文就感到丹田氣旋一陣燥熱,一霎時。體內就產生了澎湃的氣機。
修煉一途本就沒有任何取巧的方式,儘管加文的天賦驚人,但要想越過黑鐵和黃銅這道分水嶺,達到真正掌握鬥氣的實力,就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
……
自始至終,在加文的心中就存在一個不斷變強的信念。或許,這種堅定不移的信念僅僅是來源於一種父愛……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為了使自己活命,父親在雪地里苦苦乞求,並重重磕下的那一抹血跡……那一刻。加文死死攥緊拳頭,在心底暗暗發誓並告訴自己,一定要變強,只為了生存,更為了父親……
……
加文的記憶中。那一天發生在他的童年。
鵝毛般的大雪漫天飛舞,整個塞維利亞山都披上了白色的冬衣,遙目望去,一個黑點出現在綿延無盡的白雪處。一個劍眉虎目的中年騎士,腳跨着一匹神駿的獨角魘馬,靜靜地佇立在一道沖天雪崖上。深深凝視着群山以北的方向。
一個四歲左右的男孩抓着馬鬃,從他跨前的披風裏伸出頭來,小心翼翼地仰望着北方天際的暴雪流雲,漆黑如夜的眼眸中透着點點嚮往和好奇。
「加文,快躲進去,風雪太冷了。」中年騎士輕輕地撫摸男孩的頭髮。說道。
透過冰冷朦朧的風雪,男孩明顯看到父親的黑色瞳孔里負有一圈半透明的傷感。儘管父親已經極力掩飾了,但男孩還是察覺到了父親那一陣落寞的愁緒。
「爹爹。你是在想娘親嗎?」男孩仰起頭來問父親。他記得爹爹說過,那裏是娘親離去的方向。
中年騎士聞言一怔,半晌都沒有言語。
暴風雪越來越猛烈,風嗚嗚地吼了起來。一霎時,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就連天際的流雲都變得有些暴亂。
「加文乖,快躲進去,我們要繼續趕路了。」
中年騎士收回了他的眼神,鐵血剛毅再度回復到他的臉上,韁繩一擰,魘馬發出一聲厲鳴,繼續飛馳在漫天的風雪中。
男孩藏在溫暖的皮毛披風裏,他貪戀地嗅着父親的味道,慢慢合上了沉重的眼皮,身體的虛弱總使他很輕易地昏睡。
「我不喜歡娘親,她總是讓父親傷心。」他想。
那男孩名叫加文,為薩森之子,生來就明顯的先天不足,平日裏神不寧、魂不安,大多的時間裏總是在昏睡,嚴重的時候甚至還會吐血。
在加文年幼的印象中,父親總是會默默地凝望着一個方向,每當這個時候,他總能察覺到父親眼中仿佛多了些什麼。
父親說,在他出生的那一年,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