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之後的房間被裝飾成一個酒窖,幾排架子上都擺滿各式各樣的瓶裝酒,看起來就比較高級。
烏納斯順手牽羊,鬼子進村雞犬不留,將酒全部一掃而空,耽誤了一點時間,娜塔莎催促道:「這些沒用的東西拿來幹什麼,快點走。」
這女人就是不懂,酒可是非常好的外交道具,跟別人提升好感度全靠酒精,怎麼能說沒用,這話烏納斯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裏為自己的行為開脫。
按指示移開一台柜子,又一個地洞出現在眼前,烏納斯對陶德的打洞能力表示佩服,無奈繼續爬洞。
通道一直往下,走了一小會兒便出現岔路,不等烏納斯提問,娜塔莎主動道:「左邊。」
「右邊是通向哪?」
「陶德的密室。」
一聽到密室,烏納斯不由停下腳步,陶德高價偷賣囚犯,一定賺了不少,密室里很可能藏着他積累的財富,現在他死了,遺產總要有人繼承嘛。
「不要節外生枝,他的密室里除了點金幣外沒什麼好東西,我們快點離開這裏。」
果然有錢,烏納斯頓時兩眼放光,直接向密室的方向衝去,娜塔莎沒想到她的勸說起了反效果,為之氣結,一時說不出話來。
深夜守衛的反應沒那麼快,暴動的囚犯們應該還能撐很久,烏納斯心裏安慰着自己,時間綽綽有餘,沒收一下非法所得總不過分吧。
胡思亂想間就到達這條通道的盡頭——一個死胡同,說好的密室呢?烏納斯在四周的石壁上敲敲打打,裝模作樣的尋找密室的入口,其實在等待暗影牧師的提示。
「你跑過了,往回走幾步。」娜塔莎果然沒忍住,她最不願的就是耽誤太多時間。
在她的指示下很快找到洞壁上的隱藏入口,還是暴力破解,火吻猛刺,密室的門應聲而開。
裏面的空間比他想像的小,被各種箱子袋子擠滿,隨手劃開一個麻袋,金燦燦銀閃閃的錢幣嘩啦啦的撒開在地面,烏納斯的雙眼頓時一片金光。
發財了!烏納斯差點歡呼出來,如果這裏的麻袋裏都是金幣和銀幣,總數少說得有個小几萬吧。
再打開幾個箱子,也都是金銀首飾之類的貴重物品,最大的箱子裏是一整套黑色的盔甲,能與這些金銀財寶放在一起,品級應該也不差。
這時牆角的一隻大箱子裏突然傳來一陣響動,把烏納斯嚇了一跳,側耳靜聽,咚咚咚就像有人在裏面亂踢,他如臨大敵的用劍挑開箱蓋,往裏一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小小身體正在箱子裏扭動,腦袋上帶着黑色頭套,跟他第一次見到暗牧時的狀態如出一轍。
難道又是個被偷賣的囚犯?但這年紀也太小了,看身高也就十歲左右,烏納斯沒有急着解救他,憑空問道:「這是什麼人?」
「一名女侏儒,」娜塔莎看樣子讀取了陶德不少記憶,立刻為他解答,「陶德有某種特殊的癖好,有人就用這個侏儒與他做交易,但被他拋棄在這裏沒有使用,也許是不對他的胃口吧。」
陶德的癖好從跟隨在他身邊的清秀小男孩就可以窺見一二,沒想到有人想用侏儒投其所好,真是魚目混珠濫竽充數。
這下頭痛了,該拿這個侏儒怎麼辦呢?丟下她怪可憐的,放進包里估計會被憋死,帶上她就是個累贅,而且這侏儒也不知道可不可信,貿然解救可能會禍及自身。
烏納斯一時間懵逼了,只好向暗牧求助:「現在怎麼辦?」
「我讓你不要節外生枝,你偏要貪財,」如果娜塔莎是清醒的,現在一定在翻白眼,「先問問情況再說。」
烏納斯將像條魚般扭動的女侏儒拎出箱子,取下頭套,不出意外的雙馬尾、大媽臉蘿莉便出現在眼前,疑似襪子的布條將她的嘴塞得嚴嚴實實,一雙灰色的大眼睛有氣無力的瞪着拎着她的人。
一直將別人拎着確實不太禮貌,烏納斯連忙把她放在一個箱子上,然後拔出塞在她嘴裏的襪子。
女侏儒誇張的活動着僵硬的嘴巴,一邊喘息着一邊用那侏儒特有的尖嗓子哀叫道:「呃,我感覺很難受!」
被自己的臭襪子塞在嘴裏的感覺烏納斯想想都起雞皮疙瘩,這名侏儒大媽確實受苦了,看她奄奄一息倒在箱子上的樣子,也許幾天都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