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大海風平浪靜,柔和的陽光點綴着微微揚起的細浪,金光閃爍中仿佛有人在低聲吟唱着一首安魂曲。
烏納斯出生在內陸城市,他沒想到第一次親眼見到大海竟然是在艾澤拉斯,本該有的興奮也被古怪的感覺沖淡。
腥鹹的海風迎面而來,讓人神清氣爽,兩人在海灘上奔馳了一段距離,確定沒有人跟蹤,高登便帶着他來到一處峭壁下的岩洞中。
「怎麼沒人來打漁呢?」烏納斯有點奇怪,一路上沒看到半個人影,修道院中食物短缺,大海是個取之不盡的糧倉啊。
「我們的海軍覆滅後,這附近的幾個小島上遷移來一個不友善的魚人部落,他們霸佔了這個出海口的漁場,我們沒有戰船,在海上根本無法驅逐他們。」
烏納斯想起他們在澈水湖乘坐的木筏子,如果當時有戰艦,先鋒隊也不會一下損失七個人。
高登點起火把走入岩洞,繼續說道:「起初還有人來海邊釣魚,但接連發生幾起失蹤案後,就沒人敢來了,跟魚人在海上打游擊是自尋死路,這個海岸暫時被修道院放棄。」
「趁火打劫的渣滓,」烏納斯臭罵一句,跟上高登的腳步,「我們在海邊跑了有一會兒,你說會不會被魚人給盯上。」
「他們如果敢上岸,我會讓他們變成烤魚人的。」高登似乎忘了自己要當和尚,出家人說話這麼殘暴可不好。
岩洞不深,兩人很快就走到頭,高登搬來一塊大石頭將來時的路口堵住,又點燃幾處火把照明。
這裏是個比較平整的石室,處處顯露出人為的痕跡,烏納斯不由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大概曾經有人居住過,我以前偶然發現的。」高登清理出一小片平整的地面,然後拿出一小瓶粉末開始在地上繪製圖案。
烏納斯靜靜的在旁邊觀看,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圖案漸漸成型,主體是個五角星,每個角又疊加上一些奇形怪狀的小圖案,意義不明的符文書寫在各個線條之間。
「這是火戒的傳承法陣,你要好好記住,」高登在五角星的每個角上放下一枚紅色的寶石,然後向烏納斯伸出手,「把戒指給我。」
烏黑的戒指被放入法陣中心,烏納斯按照高登的吩咐割開手指,擠出幾滴鮮血,讓戒指侵染在他的血液中。
「跟着我念,salamayayi……」
「等一下!」烏納斯忙打斷他,「我還沒準備好。」
體內的恐懼魔王沉寂許久,也許在沉睡?但更大的可能是正在觀察外界的一舉一動,高登的家傳秘密還是不要暴露給惡魔比較好。
他調動眉心的絲絲聖能環繞心臟,形成一顆封閉的球將整顆心臟包裹住,烏納斯並不確定這樣做是否能隔絕惡魔的窺探,他只是求個心安罷了。
做完這件事他便向高登點點頭,高登重新開始念誦那疑似精靈語的秘咒。
高登說一句,烏納斯重複一句,伴隨着拗口的咒文,整個法陣都亮起來。
紅色寶石中的能量順着地上的線條流動着,最後匯聚在法陣中央,烏黑的火戒猶如被燒紅的鋼鐵,轉變為金紅色。
隨着咒語最後一個音節結束,金紅色的戒指猛然散發出強烈的光和熱,烏納斯仿佛聽到一聲清亮的鳴叫,藍天、白雲、大地的景象在眼前一晃而過。
「怎麼了?」
高登的及時的提問將他驚醒,烏納斯搖搖腦袋,將幻覺拋在腦後:「我沒事,儀式完成了?」
高登點點頭,說道:「你把戒指戴上看看有什麼感覺。」
地上的火戒又變回烏黑色,上邊的血跡消失得一乾二淨,烏納斯撿起這個寶貝,試了試尺寸大小,只有中指最合適。
將戒指套在左手的中指上,他閉上眼睛集中精神,隱隱約約能感受到戒指與他之間建立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
他試着打個響指,「嘭」的一束火花從手中竄起,他連忙偏頭躲開,火焰化作火星很快湮滅在空氣中。
真險,還好他閃得快,要不然頭髮都要被點着。
高登卻沒有責怪他,反而鬆了一口氣似的:「很好,看來傳承儀式成功了。」
「我感覺還能釋放出更強的火束。」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