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被這一腳漂亮的側踢給震住了。
裴思濤臉色有些紅潤,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些興奮,擺出一副截拳道的姿勢跳來跳去。
衛海則是一臉懊惱,但隨後便回過神來,立刻就是帶着一身狼入羊群的氣勢,欲要衝進人群當中,大開殺戒。
「等一下!」
這時候,人群中,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矮胖青年舉起雙手,顫抖着嗓音大喊了一聲。
矮胖青年似乎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夠分量,稍微一頓,遂又重複了一遍:「等一下……」
所有人的視線一下子都匯聚了過來。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矮胖青年看了一眼趴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的同伴,咽了口口水,緊張的對躍躍欲試的衛海與裴思濤說道:「我們來這裏只是幫我們老大向李先生捎一句話,沒別的意思。」
衛海與裴思濤對視一眼,衛海道:「你信嗎?」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裴思濤作深思狀:「而且老闆娘剛剛已經說過了,要先教訓一下這些小混混,更可惜的是我也答應了,你知道,我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衛海一臉佩服的看着裴思濤:「裴兄,我今天覺得自己是第一次認識你,借用老闆的一句話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裴思濤樂了,緊接着便把所有想法都拋諸到腦海,一個衝刺便朝着對面十幾個呆愣住的青年人群當中沖了過去。
衛海見狀,笑罵一聲,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矮胖青年等人大驚失色,但人數上的優勢也讓他們稍有那麼一絲信心,有幾個見勢不妙的人返身就從各自的車子裏衝出幾根鋼管,面對來勢洶洶的裴思濤與衛海兩人,這十多人稍微振作了一下氣勢,便分成兩部分,怒吼着朝裴思濤兩人沖了過去。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雙方就開始正式交手。
一分鐘後,現場只剩下一地哀嚎的身體和零落在地上的鋼管,而裴思濤與衛海則毫無損。
兩人逮着幾人詢問片刻,便把剛剛喊話出聲的矮胖青年揪了起來,扭頭就朝李青所在的車廂走去。
「問清楚了嗎?怎麼回事?」
李青坐在車廂里,看了一眼站在外面一身髒兮兮並且留着鼻血的矮胖青年,皺了皺眉頭。
「他們是一個叫任福慶的人派來的,說是想請您吃個飯。」衛海說道。
那名矮胖青年連連點頭,用手擦了擦鼻血,哭喪着臉說:「李先生,我們真的就是來捎句話而已,您也不用下手這麼狠吧……」
「下手狠?」衛海嘿嘿一笑,一巴掌又拍在了矮胖青年的脖頸上,後者只覺整個頸椎都是猛地一麻,一個沒站穩,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臉都白了,顫聲道:「老大,各位老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幾位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我們、我們真的只是來捎個話而已!」
坐在駕駛座上的王解放怒聲道:「捎個話用得着三輛車一起堵我的車?你當我白痴啊!」
矮胖青年一時語竭。
李青沉思了一會兒,問道:「任福慶……和任福達是什麼關係?」
「任局長是我們老大的親弟弟。」矮胖青年連忙說:「李先生,其實我個人還是您粉絲,你那一《飛得更高》裏寫的歌詞,可一直都是我人生的座右銘。身為您的粉絲,我有必要跟您講一句,我們老大,請您吃飯准沒好事兒!一準就是鴻門宴!您可千萬別去!」
李青有些奇特的看着他:「你這麼說,不怕你老大知道?」
矮胖青年賠笑道:「哥您說笑了,我當然怕我們老大知道,不過我們只是跑腿的,說稍一句話就稍一句話,其他事情可真不關我們的事啊!」
李青若有所思,示意衛海放開矮胖青年,隨後便問道:「你叫什麼?」
「我叫胡京華。」矮胖青年殷勤的說道。
李青點點頭:「回去告訴任福慶,我沒空,如果有事要談,讓他來京城找我。」
這一句話霸氣十足,胡京華連聲應是,隨後就眼巴巴的看着李青等人關上車門,繞過面前的幾輛車,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