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墨你是真找不到解毒的法子嗎?」
沈清墨皺眉嘆息:「此毒十分刁鑽,草民現在還想不到解開的法子,只能暫壓毒氣攻心。」
宗政朔怒目而視,氣沖雲霄的道:「朕就不信這毒就真的無解,來人啊,擬旨下去,將賞懸提升一倍,只要能治好朕的二弟,朕封他爵位,賜渭水封地,享永世榮華。」
呃!好大手筆,封爵呢?據說爵位可世襲啊,相當國公,就像昨日那個被酒色掏空的仲景小世子,哇哦,付倩倩好心動。
宗政漠扶着付倩倩,將重力壓了一半在她身上,隱隱暗示她最好不要亂說話,同時虛弱的笑道:「皇兄,不必再為臣弟操心,今天陽光過於毒辣,前幾日又遭刺殺,受了劍氣,這才有些虛弱罷了,這毒若是有人能解,早就有人找上王城,何必等到今日。」
宗政朔無不擔憂的收回手,隨之眯眼看了下太陽,煩悶的道:「是朕想得不周全,引得二弟在此站了良久,來人啊,備軟轎給漠王,擺駕鍾翠宮。」
趁着一干太監宮女,接手的接手,抬轎的抬轎,宗政朔仍怒不可遏道:「朕已查明,那批刺客乃高句人隱藏在王城的殺手,昨日已連夜出逃,二弟,你喜歡收羅美人,這也就罷了,豈不知美人皆有毒?此事朕會讓高句給個交待,但你府中的那名高句女子,朕留她不得。」
被安放到軟轎中的宗政漠,無所謂的挑了挑眉:「那就任由皇兄處理吧,倩兒你過來。」
付倩倩聽着這些話,只覺得全身惡寒,合着那天的刺殺,都是宗政漠搶女人惹來的?
嫌惡的撇了撇嘴,走了過來,不甘不願的把手遞給宗政漠,就見他握着自己的手,心滿意足的笑道:「如今臣弟有倩兒在身邊就好,嗯?」
付倩倩低頭作嬌羞的拉黑臉,她發誓一會要找盆水狠狠洗十遍。
宗政朔回頭看了眼,又無奈又憂心的道:「二弟,你這心是該收收了,如今有付氏在你身邊,朕也能放心些。」
宗政漠笑而不語,大拇指噁心吧啦的輕揉摩挲她的手背,讓付倩倩滿肚子怒火。
一大波人,浩浩蕩蕩的開始往鍾翠宮走,付倩倩被迫走在軟轎邊上,手還被宗政漠抓着,氣悶下,低着腦袋,一聲不吭。
她心想,那毒最嚴重的時候,會讓人精神分裂產生幻覺,最後心臟麻痹而致死,何來吐血,擺明就是這混蛋老用吐血掩人耳目,實際他就是個卑鄙無恥腹黑的主,她才不是這裏深閨重重的女人,對這種隱忍掩飾的把戲,雖不能猜出全部,也能猜出八九分。
依她來看,宗政朔肯定也在裝,這皇宮啊,水深的很,不外呼就是那些個你爭我奪的把戲,到是宗政漠,她猜要嘛就是隱忍進擊,要嘛就是示弱自保。
如果真是這樣,那宗政朔也是個影帝,想着想着,付倩倩打了個冷顫,求助般的看向沈清墨。
沈清墨對她求助的目光,視若無睹,一路眼觀鼻鼻觀心的隨着大部隊走進鍾翠宮。
剛進鍾翠宮時,她就看到讓人放狗的貴妃娘娘,已經華服曳地,雍容雅致的站在門口,帶着一堆的宮女跪迎高呼。
一直到撤去了所有的繁文縟節,宗政朔讓沈清墨留席,這才開始上菜,付倩倩大概是所有人里,最沒心沒肺的,所有人都在想如何提問應答時,她卻滿腦子在想,皇家的宴席,會有多少道菜呢?她都快餓扁了啊!
「如此說來,付氏是真的天生沒有方向感?」劉湘笑意盈盈的率先打破沉悶。
宗政朔好像也緩過怒氣,有些玩味的回道:「朕和二弟在御花園看到她時,她倒是萬分狼狽,愛妃今日有些過了。」
劉湘聽語氣就知道宗政朔並非動怒,柔柔的低頭彎腰道:「臣妾知錯,不過臣妾真的好奇,天下怎會有如此沒有方向感的人,付氏,你可知道西在哪邊?」
付倩倩盯着不停往桌上擺的美食,咽了咽唾沫,茫然的抬起頭,左右看了眼,簡潔有力的道:「不知道。」
宗政漠低笑的指着一個方向道:「倩兒,本王不是告訴過你,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嗎?」
付倩倩看着他手指的方向,立馬跟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哦,原來這邊是西邊啊,那妾身知道了。」
宗政朔胸腔震動了幾秒,隨之握住酒杯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