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古大陸,提爾部落,打鐵店鋪。
「我是刀,刀是我。我不是刀,刀卻是我。」低沉迷茫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
此時,打鐵鋪內,入眼的是一把戰刀,刀面上有兩個碩大的孔洞,兩條鎖鏈從孔洞上穿過,橫掛在店鋪兩邊的石牆之上。
看起來,就像是這把刀被囚禁了一般。
刀身不時輕顫,發出空氣震盪聲響,仿似悲鳴,那悠長的旋律讓人悲傷。
看的出來,這把刀是生命體,刀身上的條條裂痕,觸目驚心,眼看就快要死了的樣子。
只見一個醉醺醺的酒鬼,光着大腳丫子,正在向刀搖搖晃晃的走來,酒鬼身穿藤條制的單調衣物,身上的毛髮旺盛,肌肉發達,身高一米九以上,就像是一個原始野人。
酒鬼來到刀的近前,大手顫顫巍巍的貼在了刀面上,一臉的沉醉舒服之色,那手與刀面的縫隙處,發出了微弱的白光。
半響,酒鬼的臉色突然變的陰沉了起來。
「該死的,你敢偷懶,今天靈元這麼少!」酒鬼極為氣憤的拿起旁邊的打鐵錘,猛的敲在刀面上。
「睜。」
「痛!」刀的意識。
酒鬼一手拿着鐵錘,一手指着刀身,道:「明天你要是再敢給我偷懶,我就把你扔進火爐,嘗嘗火焰的滋味!」
酒鬼越說越是不爽,又猛的敲了刀兩下。
「睜,睜!」
刀身上的裂痕又擴散了一些。
酒鬼看着刀身震盪,極為滿意的放下鐵錘,漫不經心道:「偉大的拉斯族人是不會和一隻異生物臭蟲講情面的,我只要結果!」酒鬼看着刀身顫動,頗為滿意的轉身,晃蕩離開。
「你真該死!」刀有氣無力的震動。
趙天啟恨透了這世界,或者說是上天給他開了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玩笑,他原本是地球上的一個學生,女朋友被小混,混『調,戲』,他奮力反抗保護,很不幸的被砍了兩刀,腦顱出血,導致死亡,當他再次甦醒,就成了這副模樣,世界仿似錯亂了,讓他穿越成了一把戰刀,被野人囚禁在打鐵鋪子裏,成了對方吸收靈元的工具。
穿越而來,已經一個月的時間,趙天啟徹底的融合了戰刀先前的記憶,這把戰刀是酒鬼家祖傳的打鐵樣本,因為其中加有一些特殊的精鐵緣故,繁衍出了意念,成為了一個異生命,從繁衍出意念開始,就天天被酒鬼吸收靈元,前些日子,這股意念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恰巧趙天啟的意念穿越了過來,附在了刀的身上,接收了這具殘敗不堪的『身體』。
……
原來這個地方叫蠻古大陸,這裏是野人與異生物的天下,像戰刀就是屬於異生物。
這些時間,趙天啟接受不了成為刀的現實,感覺憋屈,無奈,憤懣,難過,迷茫,因此,他吸收的靈元也越來越少,天天被酒鬼揍的體無完膚。
趙天啟從刀的視角,冷然的觀察着這一切。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聲音。
「陳牧,你欠的酒錢該還了吧。」隔壁酒店老闆娘是一個『寡,婦』,也是大胖子,聲音河東獅吼。
「啊,哈,再欠一段時間。」酒鬼陳牧耍起了酒瘋。
趙天啟心中猛的一沉,這隔壁酒店的老闆娘可不是什麼好路數,每一次酒鬼欠了錢就拿他出去抵債,因為老闆娘家裏養了一株百年紫羅花,屬於植物類靈草,異生物的生機對紫羅花來說就是大補。
後果自然是戰刀被花吸收先天生機,提供對方成長。
要知道先天生機對於戰刀這樣的刀兵類異生物來說,那就是壽元,是生命。
「今天你要是不還錢,我把你鐵匠鋪給拆咯。」老闆娘兇狠說着。
外面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
「別,別砸。」酒鬼求饒。
「哼,三個月,一共10個下品靈石,拿來!」
酒鬼急道:「我明明只欠了一個下品靈石。」
老闆娘吼道:「利息不算啊,三個月利滾利,你以為我白給你賒賬啊,那有那麼好的事情,還不起,你賒什麼賬。」
「這!」酒鬼有些語塞。
「咣當,咣當。」砸東西的聲音。
「別,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