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許麟看着遠處的黑暗,卻是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魔主有這樣的安排也不奇怪,如果真讓許麟選擇,他寧願魔主為他設置了重重障礙,而不是門戶大開的等着自己。; .
因為前者,魔主便是給他留了後退的餘地,一關不過,可以轉身就走,但如是後者,直面魔主,即使許麟現在已經是長生真人的境界,卻還是沒有一絲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打頭的,若是你深陷險境,我們這隊人該是如何是好?」恨天狼一臉焦急的說着,還有下面的話,卻被許麟伸手一擺道:「這裏面也就我一個真人境,如果遇到我都沒法躲避的危險,那麼死活也就早晚的事兒,相對而言,我自己一人更有信心。」
恨天狼急的直跳腳,而許麟面色如常的交代了幾句,也不顧後者一而再的勸阻,便已經閃身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至於那頭依然在遠處探頭探腦的鑽山小獸,在得到了許麟的命令以後,一溜煙的又是鑽地而下,向着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許麟剛走後不久,血殺和尚一臉橫肉的湊了過來,瞅了一眼許麟消失的方向,轉頭瞪視着恨天狼道:「你這是做啥?怎麼讓打頭的先上,他死了不要緊,別忘了咱們身上可都有他的禁制吶!」
恨天狼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橫眉冷對道:「他是打頭的,你有什麼辦法能留住他?」
「奶奶的!」血殺和尚朝着腳下吐了一口,然後看着茫茫無際的黑夜,臉色猙獰的可怕:「真不明白這小子雜想的,當個領頭的卻沒有領頭的覺悟,難不成想把大家都害死?」
冷笑一聲,恨天狼眯着眼瞅向血殺和尚:「方才你怎麼不上前勸阻,這時候放屁給誰聞?」
血蛇和尚頓時漲紅了臉,手下靈氣波動的就有動手的意思,卻聽恨天狼繼續道:「也罷,既然能當咱們這些人的頭兒,如是手底下沒些真本事,咱們也窩囊,這次就捨命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本事過的了這一關!」
血殺和尚聞言,重重冷哼了一聲,隨即又唉聲嘆氣起來,心底的苦楚頓時沒了發泄的地方,想着自己縱橫一世,沒想到臨到末了,竟然混到生死不由己的下場。
有他這樣的心思,也不止他一人,連着恨天狼在內,一眾的烏雀營修士也都靜的出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黑暗,似乎是在無可奈何的等待着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而許麟這時跟隨着鑽山小獸,卻是來到了一處荒嶺的所在,四周沒有什麼綠色的植被,一樣的風沙,卻是靜靜的掩蓋在黑夜之下,耳邊不時的呼嘯着陣陣寒風龍捲的聲音,直到再往前了一陣,許麟的身形減緩,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
猙獰一笑,許麟念叨了一聲:「還真是讓恨天狼那小子給說着了!」
只見遠處一片片綠光瑩瑩的燭火,飄忽的在黑夜之下,沒有將四周照的透明,反而使許麟感到更加的森然。
但燭火與燭火之間的間隔,似乎都有着一分玄妙,而對於陣法一竅不通的許麟,看着眼前的景象,難免有些頭大,而那頭鑽山小獸,就在燭火的不遠處,停下了步伐,似乎十分忌憚眼前的詭異景象,來回焦急的跑,可就是不敢再往前邁上一步。
叮鈴一聲清脆的鈴音,從許麟的一頭黑髮中響了起來,嘴角自然而然的勾勒出一抹奇妙的弧度,如果這個世間最不讓許麟忌憚的,四大修行種類中,人族,妖族,魔宗除外,這所謂的鬼門,許麟卻是最無所顧忌的一個。
凌空一步,似近而遠,再回首,卻已然置身於鬼燭片片的燈陣之中,一身黑袍無法自動,滿頭的黑髮飄搖狂舞,一聲聲脆響不時的響徹在黑夜之里,卻似乎是一種神秘而難以捉摸的力量,居然將一片片綠油油的燈火,搖曳起來。
是勾魂引,這是許麟第一個對付鬼宗的依仗,類屬於鬼門至寶,用在修者手裏,卻是反其道而行之,是鬼門的一大忌。
只見陣陣燈火中開始飄搖上升,尤其是距離許麟最近的幾盞燭火,在鈴音響起的剎那,仿佛一下子就有了熄滅的跡象,可就在這時忽然的綠光大盛,而那燭火中,卻是飄出一縷幽魂。
鬼面獠牙,血目膚白,一身白布簾裙的猙獰而出,鬼嘯之音,更是灌了許麟滿耳,卻在臨近其身的瞬間,又是一聲鈴鐺的脆響,頓時仿佛恍惚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