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鮮紅的鱗片焦灼於血海之上,雲狀的蟒紋,閃亮着幽幽的光澤,似乎是在詮釋着陰暗的詩意,那是兇殘的,那是破盡一切的毀滅。
當它出現在波瀾起伏的血海之上,當它一頭扎進翻滾的血浪之中,當它的蟒身鼓動着力量的美感,在血浪中時隱時現的時候,那蛇頭上的猙獰,仿佛是在笑,亦如許麟此時暢懷的笑容一樣。
血痕道人壓抑,血痕道人嘶吼,血痕道人不甘心,就這樣讓一個如同鼠蟻之輩的傢伙肆意妄為,是怎樣的憤怒!
等等,肆意妄為?血痕道人的心裏忽然一震,然後用一副不可理解的目光瞅着那劍息所化的血蟒,眼睜睜的看着它大口大口的吞噬自己的血煉神光,居然沒有一丁點的不適,仿佛自己威力絕倫的血煉神光,已經成了蟒眼口中的美味一般。
血痕道人難以置信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再次瞄向崑崙正殿門口的許麟,這傢伙是誰?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他一道劍息所化的血蟒,居然能不懼我這能熔煉世間一切的血煉神光,並且能夠反吞噬自己的神光?
許麟!是那個許麟?
這樣的念頭在產生的一息時間裏,又立即被血痕道人自己否決了,因為他所熟知的那個許麟早死在了浮屠塔下,和自己那個倒霉的師兄一起,永赴黃泉了,那麼他是誰,這劍修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正門弟子的劍息,怎麼會有《血神子》的氣息,一個正門的弟子也能練就魔功?
這絕對不是那個許麟,可這小子如何施展的?
一連串的疑問在血痕道人的腦海里不斷的蹦出,直到這條本是纖細的血蟒,其身子在逐漸增大的時候,直到這條血蟒昂着頭,向着那個禁忌的所在游去的時候,血痕道人如臨大敵一般的,趕緊全力催動血煉神光向它攻去。
清茗真人與清羽真人,還在思慮着怎樣才能摒棄這血海的鎖定,但這時的耳畔,忽然傳來一聲呼喝之音,意外的瞅向聲音的來源之地,卻突然的發現,許麟正在那喊着什麼。
「是在說分開兩邊的意思?」清羽真人疑惑的看向清茗真人.
閃身躲過身下突然冒出的一股巨浪,清茗真人轉頭看向清羽真人道:「一左一右,走!」
現在這時候,根本就沒有猶豫的時間,無論對錯,先做了再說,倒是符合劍修的一貫風格。清羽真人想到這裏,身形忽然的一頓一轉,瞬時就往清茗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血痕道人早已注意到了許麟的呼喊聲,面色上更加難看的他,恨不得立即上前撕裂了這個可惡可恨的兔崽子。
但是他現在不能動,因為血痕道人還沒有將那一串血靈珠鏈的殘寶給煉化掉。
此時血痕道人的身子早已經化成了一片血水,如汪洋一片的滿布空中,但是卻又以血神珠鏈的殘寶為中心點,可以左右伸展,卻不能脫離一定的範圍。
在開始的時候,清茗真人與清羽真人齊頭並進的是同一個方向。那麼對於血痕道人來說,只要以血神珠鏈殘寶為一個中心點,一邊縮小,另一邊無限擴展,這樣就會死死的困住清羽與清茗兩位真人,但是如果真按照許麟所說的做,血痕道人卻是無計可施了。
果然,清茗真人與清羽真人各自以相反的方向前進一段時間以後,真的脫離了這仿佛無邊無際的血海,並再次在崑崙正殿的門口聚集,順便也將許麟擋在了身後。
「有時候,往往最為簡單的道理,卻是看的不夠通徹,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吧。」清羽真人呵呵一笑的看了許麟一眼,目光里滿是讚賞的意味。
許麟故意裝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是神色,剛想要靦腆幾句的時候,卻聽清茗真人清冷的聲音。
「那血蟒是怎麼回事?」
許麟心裏早就想好了對策,只不過有些冒險,但是這種狀況下,只剩下這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靈犀亦劍真解的劍意臨摹!」
「嗯?」了一聲,清羽真人一臉不解的看向清茗,其實在他的心裏也有這同樣的疑惑。他與清茗,以真人之境的身軀,在血海中已是艱難前行,而這個看似孱弱的弟子,只以還丹境界的劍息,便能叫血痕道人如此的束手束腳,這是個什麼道理?
「的確是這樣!」清茗真人的話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