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日光傾城的時候,蘇木兮和陸枝結了婚。而距離他跟陸枝在一起的時間不過兩個月時間。
兩個月。
沒錯,蘇木兮就是這麼叼,就是這麼當機立斷心狠果決,就是這麼狂霸酷炫拽。
不過想想這兩人耽擱了十幾年,蘇木兮這麼做也不是沒有道理。
而求婚,呵呵。
請將你的記憶倒退回陸枝住院時那段場景。
具體情節是醬紫的——
「阿枝,」蘇木兮喚她,吻上她的眉心,只聽得他的聲音堅定道:「我們結婚。」
陸枝:「……」她被這炸彈炸的一愣一愣。
「如果你再出什麼事,阿枝,我想我會發瘋。」他輕輕嘆息一聲,撫上她的面頰,氣息交融,纏綿刻骨。
「唯有如此,我才能安心。」
「阿枝,我們結婚。」
回憶結束。
雖然那時候陸枝還沒答應就被小白打斷,但是對於蘇木兮來說,她是還沒來的及答應。
這意思就是要是小白沒來陸枝就早已經答應跟他結婚了。
沒錯,蘇先生的邏輯思維就是這麼強大這麼叼。
於是,從那時候開始,蘇先生已經光明正大(暗地裏)的着手準備結婚事宜。
嗯,婚房裝修得看阿枝的喜好,暫且放在後面。
婚紗可以提前設計了。
結婚當天的流程可以提前安排了。
婚宴現場可以提前想好怎麼安排,阿枝喜歡花,多擺些花好了。
還有一些事情得看阿枝的意思。所以,就有了那篇「婚禮希望什麼風格在哪兒舉辦喜歡中式還是西式伴郎伴娘人選都出來了的」心理健康調查。
對了,兒童房是不是也應該準備了?
一間男生的一間女生的?
蘇先生皺起他那好看的眉頭,深深的糾結了。
值得一提的是,蘇木兮在他們結婚前不久,陸枝就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當白笙得知這件事後(不要問我白笙怎麼知道的……),氣的大罵蘇木兮是「這點時間都忍耐不了欲望上腦的狼子野心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項少衍當時正在白笙身邊,想了想白笙曾經罵過自己的話,在對比一下罵蘇木兮的,默默的給蘇木兮點了一排蠟。
而這話,蘇木兮是不知道的,他也沒心思知道。
他的心思,全在無比正經浩氣凜然的將他這麼多年只能看不能吃的生涯補回來上面。
事情的起因,得從蘇木兮和陸枝去拍結婚照那天說起。
當時距離結婚不過半個月,蘇木兮原本想留到結婚後拍的,畢竟時間趕的緊。
陸枝正趴在桌子上寫請柬,她毛筆字寫的不好,只能退而求其次拿鋼筆寫小楷。一筆一划,端雅秀氣,無比認真。再看蘇木兮那邊,又是另一種不同的風格,更接近行書的飄逸流暢,隱隱帶着一種霸氣。
這麼就導致了,陸枝寫完一封請柬後,蘇木兮兩三本已經刷刷刷的完成了。他那行書本就追求流暢自然,而陸枝那小楷得端正着姿勢筆畫寫,肯定比不得蘇木兮的速度。
兩人寫了一個多小時,陸枝望了望自己身邊的一摞,再看看蘇木兮旁邊的一大摞,目光觸及桌上,還有一大大大摞沒有寫的。她忍不住捏了捏手,長時間的握筆讓她的手指都有些僵硬。
寫着寫着,那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到蘇木兮身上去了。
她一直都知道蘇木兮長得很好看,但是太過冷絕,傷人傷己。如今再是看來,那年少的孤傲褪去,多了一絲成熟和清冷,輪廓更深刻,陸枝卻覺得無比溫暖。
蘇木兮就坐在書桌旁,就坐在她的對面,觸手可及的地方。他沒有笑也沒有說話,神情依舊是認真嚴肅的,米白色的家居服讓他顯的不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他望着手上的請柬,右手不停,雙眸眼瞼處染上了柔和的色彩。
陸枝可以想像的到,若是在古代,他長發如墨,白衣勝仙,執一支筆,彈一尾琴,她研一品磨,煮一壺茶,偶爾點一盞燈,看他目光柔和,神色溫暖,偶爾出行採風,看這歲月靜好,人間冷暖。
她一生長伴他身側。
執子之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