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楚風那遮遮掩掩,小心防範的樣子,蕭敬臣搖頭嘆了口氣,半天才道,「世道險惡,這世上或許害你的人不少,但是,那人絕對不會是我。」
「唔?」
楚風聞言一滯,沉默半天,既然都把話說開了,他也索性不顧及了,忐忑的問道,「前輩,你不是與我爺爺有仇怨麼?為什麼你不恨我,反而還對我這麼好?」
「唉!」
蕭敬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放下碗筷,站起身來,「吃完飯,早點睡吧!」
語畢,轉身走進了臥房。
看着蕭敬臣的背影,楚風心中忽然有種莫名其妙的酸楚感覺,這時候蕭敬臣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一位垂暮的老者。
這老頭的心裏好像裝着什麼難言的往事,而且,直覺告訴楚風,這事怕還和自己的爺爺有關。
轉身往側屋看了看,來萬雀宗也快一個月了,那屋子一直關着,蕭敬臣一直都不允許他進去,這讓楚風倍感好奇,那裏面,肯定藏着什麼秘密。
……
——
躺在床上,楚風翻來覆去,這些日子的經歷,不停的在他的腦海里飄來盪去,令他難以入眠。
院子裏,一些不知名的蟲子在不停的嘶吼着,抓緊它們那有限的生命,努力的尋找配偶,蟲鳴聲襯得夜空更加的沉寂。
一輪圓月高掛在天上,清冷的月光灑在院子裏,給整個院子鍍上了一層銀白,仿佛就像上了一層霜。
院子一角,小屋的門輕輕的開了,一個黑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鬼鬼祟祟,躡手躡腳的向着側屋走去。
楚風很緊張,心臟撲通撲通的猛跳着,像是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所謂好奇心害死鳥,他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探個究竟。
這側屋裏肯定藏着什麼秘密!
「怎麼還上了鎖了?」來到門前,楚風一看,門上掛了一把大鎖。
之前可都是沒鎖的,現在居然冒出了一把鎖來,楚風臉色有些難看,看樣子,這老頭擺明了是防着自己啊。
「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出來晃蕩什麼?」
正當楚風猶豫是不是該撬鎖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嚇得楚風一個哆嗦,差點沒驚叫出來。
緩緩的回過身來,果然,蕭敬臣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前,前輩,你,你也還沒睡啊?」楚風乾笑了一聲,就像做賊被抓住了一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安放。
蕭敬臣卻沒有搭理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我問你,大半夜的跑出來晃蕩什麼?」
好像有點嚴厲,楚風撓了撓腦袋,磕巴道,「我只是尿急,出來上趟茅房。」
「上茅房?」蕭敬臣眉頭皺了皺,「茅房在後院!」
「呃……」楚風有些尷尬,「可能是睡迷糊了!」
言罷,楚風趕緊埋着腦袋往後院跑去,看着楚風的背影,蕭敬臣卻是搖了搖頭,轉身回了房間。
「失算,失算!」
茅房裏,楚風心中還有些餘悸,那老頭走路就像鬼一樣,連半點聲音都沒有,什麼時候來到背後的都不知道,這次真是失算了,蕭敬臣可是雀宗境界的高手,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他那些小動作呢?
不過,這也更加讓楚風認定了,那間屋子裏肯定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該不會是藏了個女人吧?」楚風抖了抖傢伙事,拴好褲腰帶,有些壞壞的想道。
越是不給他看,楚風就越是想看,在蕭敬臣的眼皮子底下不好行事,那就等哪天蕭敬臣不在院子的時候悄悄進去,到時候這老頭總不會突然跳出來攔住自己了吧?
……
——
第二天,楚風被一陣喧譁聲從睡夢中驚醒。
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太陽已上三竿,外面吵吵嚷嚷,像是有不少人,楚風不禁有些疑惑,白軒院向來清淨,怎麼會有人在這裏吵鬧?
「東華宮弟子劉沖,(羽天殿弟子馮振寬),求見蕭師叔。」
剛出房門,便聽到一聲高喊,楚風忙理了理衣服,上前把院門打開,院門口堵了五個人,楚風一看,兩個光頭十分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