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峻雖然在枯木道人那解了「笑着死」的毒,但郭峻的心裏無時無刻的不掛念着那個人——念欣。她姓什麼,她為什麼不讓自己去斷劍山莊去找她,為什麼自己幾次去她的那間秘密住所都不見她的人?為什麼?
某些事情和某些人對於郭峻來說,是不容猜測的。尤其是她,郭峻其實很早就懷疑潘明來濟南了,上次差點撞到他的馬車。馬車上一人是個女人,馬車上還有一人,那人的右手小拇指關節處有一個痦子。車上女人便是念欣,而那個有痦子的人會是誰?潘明?潘明和念欣他們兩人不可能認識吧?這是郭峻事後想到的,真的是不可能認識?郭峻現在也不免有些動搖。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他來了,他有可能是來報仇的。現在郭峻的大腦已經煩亂雜瑣,他只有不去想那些事情。但他閉上眼睛想到的還是那些事,蕭風、念欣、潘明,郭峻總覺的他們之間有些聯繫,但郭峻卻怎麼也不能把他們聯繫到一起去。
人就是這樣,往往不願想的事情,卻偏偏在腦海里出現。就像郭峻一樣,他不願意殺人,但他卻必須殺人。
前面就是濟南,一個繁華的街市,但這只是表面。郭俊也早已想到,潘明會在那裏等着他,他的目的是什麼郭俊不清楚。寶藏、殺人?這些對於郭俊來說已經無關緊要,對於他來說念欣和潘明有關係這才回濟南的重要願意。他知道,即使大漠中的那個人不去找他,他也會回來。
風吹動着郭俊的衣衫,也在吹動着他的心,「玲兒怎麼辦?」郭俊早已想到這個問題,總之一定要想辦法見念欣一面,這樣郭俊的的負擔以及心裏的思念就減少很多。
郭俊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念欣,但他心裏從來沒有對她產生過冷漠感。
雨悄無聲息的下了,郭俊也到了濟南城府,但他是一個人,玲兒哪去了?
郭俊知道此次潘明的用意,潘明身為錦衣衛首領,其地位是可想而知的,他又和山西的寧王交情甚好。
郭俊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潘明正坐在椅子上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拿着茶蓋,聞着那陣陣撲鼻的茶香,好不自在的景象。
看到郭俊回來,潘明放下了茶杯。
「任務完成了嗎。」這是潘明見到郭俊的第一句話,沒有問候,很乾脆。
「沒有。」郭俊回答的也很乾脆。
「那你打算怎麼做。」這是潘明的第二句話。
「不知道。」
「你有把握完成嗎?」
「有。」郭俊的這一個字是從心底發出來來的,這個字仿佛是他的靈魂,因該是他做錦衣衛的尊嚴。
「那麼……」潘明的眼光閃了一下。「你就得死。」
死字未出口,他的劍就已手,勢如破竹,毒蛇吐信。直擊郭俊的心口,但郭俊對於這一擊早有預料。縱身躍起,翻身旋轉。就在這旋轉的期間,郭俊的劍以出手直擊潘明的左耳,潘明錯步轉身,劍鋒就從他面前划過。郭俊腳已落地背對着潘明,他知道潘明已不敢輕舉妄動,此時他們的距離已不過五步。如果潘明稍有變化,郭俊就絕對有把握殺的了他。此時的潘明已不動,郭俊也不動,天地間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壓的人都喘不過來氣,壓的桌子上的茶几都在晃動。突然就在茶几受不了這種壓力而破碎的時候郭俊動了,因為他知道潘明也會動。先出手為強。潘明輸了,而且輸的跟徹底,因為他死了。
「為什麼?」這句話可能是潘明現在最想說的,可是他永遠都不可能說出來了,因為死人不會說話。郭俊當然知道殺了他意為着什麼,可是如果他不是死的就會自己。——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天地蕭索,寒風凜冽,立冬了。
此刻的郭俊臉上不免有些疲憊,剛才的壓力就是潘明他們二人說比拼內力所產生的。內力的比拼即緊張而又令看的人覺得乏味,即刺激而又使人覺得無趣。因為內力是無形的。剛才他們二人若誰先出手誰就得死在誰的劍下,他們二人都在等對方出手。也許潘明的心有點急躁才會以內力施加壓力給郭俊,好尋找出手的機會,但他萬萬沒想到郭俊的反應竟會如此的迅速。就在茶几破碎的一瞬間他已向郭俊出手,他等的就是這一刻。但郭俊等的也是這一刻,所以他輸了。
如果剛才他沒出手郭俊也不會出手,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