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碧綠草原的盡頭,是一個碧綠的光壁,上面繪着無數的青草,這光壁直通天際,似是從地上崛起的通天之路,似乎攀登而上便可登天,這就北原與其他三域的界壁一一甘草界壁。
此時風和日麗,高空難見幾片雲彩,只有北原常見幾十隻劍角羚羊在低頭啃食着地上的青草,不過忽然它們齊齊抬頭,妄想界壁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只聽一聲尖銳長鳴它們便立即撒開四蹄奔逃。
就在他們逃走後的三個呼吸間一個龐大的身影沖入天際,不過那身影漸漸減速,讓人也看清了這是何物,這竟是一隻翼展足有七丈有餘的巨鷹!
更讓人震驚的是那上面竟然還坐着個人!
巨鷹緩緩落地,坐在上面的人也跳了下來,落地的同時巨鷹低下頭,竟一下子鑽入那個人的身上消失不見了!
這個從巨鷹上跳下的人渾身只有一襲玄色斗篷包裹,從頭到腳有的只是一片漆黑,讓人辨不清是男是女,不過微微佝僂的身體也泄露了他的年齡已經不再年輕。
還是北原的鷹紋蠱方便,其他的那些手段與鷹紋蠱一比,還差的遠呢!那個黑袍人心裏不由的感慨了一句。
他先是瞭望遠方無垠的草地,再狠狠地吸了口氣,他吸得很猛,似乎要把天地中所有的氣灌入胸膛才肯罷休。
&回來了!」忽然他向着蒼穹高喊一句,宣告這自己的回歸,但這高呼卻無人得聞。
不過喊完他就看是呼呼喘氣,似乎有些不適,這也正常,每個從外域到來的蠱師都會有着水土不服的感覺,只要休息一陣就好了。
他隨手一揮一道流光飛出,化作一直足有大象大小的巨蜥,不過這陣乖乖趴在地上張開血盆大口,一條完成不成比例的長舌吐出,那個黑袍人也不害怕直接將長舌當做階梯,準備走進這巨蜥的腹中。
這是北原常見的蜥屋蠱,北原地廣人稀,因此許多部族需要不定時遷徙,更換新草場,所以才促成了蜥屋蠱的發明,而蜥屋蠱的普及性也證明了這個蠱屋的成功。
這個黑袍人走着走着,忽然在蜥屋蠱的齒關處停住了腳步,轉身遙望那恍若碧玉的甘草界壁,仿佛在等待着什麼的到來。
不一會,一個翠色的身影飛速竄出界壁,他(她)不像剛剛那個黑袍人的降臨那樣甚是張揚,但他(她)背負兩片巨大的葉片,葉片奮力扇動將他(她)快速推進,片刻後就輕盈的落在蜥屋蠱前,看着黑袍人。
這是一個嬌小的女孩,她膚白如玉,身着翠色勁裝使她多了幾絲英氣,仿佛瓷偶般的面龐雖然稚嫩,但卻難掩她的美麗,這種美麗不止是她的面容上的,還是氣質上不容褻瀆的純淨之美,在她的身邊就連嗜血的屠夫也會被她迷醉。
兩人隔着幾丈的距離,對視良久也不說話,宛如兩隻木偶一樣站立不動。
&師傅···」那個絕美的女孩用宛如珠玉相叩的嗓音怯生生打破了沉默,這美妙的嗓音與這麗人也是絕配,不過令人震驚的是眼前這個不辯男女的黑袍人,竟是這嬌美麗人的師傅。
&為什麼跟來?你忘了我的囑咐了嗎?現在的北原只有無盡危險,你知不知道?」與女孩相反的是這個黑袍人的聲音卻是異常嘶啞刺耳,他一連三問,一次比一次大聲,一次比一次惱火。
&知道!可是如果不來我也只有等死的命,與其這樣還不如拼死一搏!與師傅一起奮戰,就算···就算戰死也是幸福的,至少能和師傅在一起···」女孩的回答鏗鏘有力,將她的決心表露,但是提及黑袍人,她卻流露出雛鳥般的依戀忸怩,連聲音也漸漸低下去了。
&這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值得你付出生命?快滾!我幽空靈沒你這個徒弟!」面對女孩的依戀,黑袍···不,幽空靈反而冷漠的回絕,甚至還流瀉出殺意,似乎女孩不走他就會動手將其斬殺。
&要!我不走,要死也···也要死在師···師傅手裏!」女孩的一雙明眸泛起了水色,但是她斷然回絕,用顫抖帶着哭腔的聲音反抗道。
此時女孩的思緒有回到了那個與幽空靈相遇的夜晚,那時幽空靈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倒在她家的院中,她將幽空靈帶回家,後來幽空靈醒了告訴她:有壞人正在追他,一會要是有人來問有有沒有人來過,就說不知道。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