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後半夜,柳家的酒席早已經散去,柳月輕車熟路的翻過了柳家的院牆,然後迅速鑽進了街角的巷子裏。
在鑽進巷子後,借着微弱的月光,柳月看到了一個身影早已經在巷子裏等候着。
「杜郎,你來啦,我們快……」在看到巷子裏的身影后,柳月臉上露出而來一絲喜色,她一面輕聲的說道,一面向那個身影飛奔而去。就在柳月跑到那個身影面前,看清楚容貌後,臉上的喜悅,一下變成了驚駭,原來站在巷子裏的人是柳月名義上的師傅——山鷹。
「師傅,怎麼……怎麼是你?」柳月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在陰暗的巷子裏,山鷹正帶着一絲冷笑看着柳月。
「我已經和你說過了,別叫我師傅。之前說什麼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結果到頭來還不是要背叛我。」冰冷的殺氣從山鷹身上散發出來,此時在柳月眼中,山鷹無疑就是一個行走在黑暗之中的冷血殺手。
「杜郎呢?你……你把杜郎怎麼樣了?」就算柳月已經害怕的身體都微微的顫抖,但是她還是急切的詢問心上人的下落
「暫時還沒把他怎麼樣?不過如果你不和我回去,那麼你的杜郎會變成什麼樣我就不知道了。」在丟下這句話後,山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巷子,然後就往柳家走去。
心上人落在鬼影堂手裏,柳月別無選擇只能乖乖跟着山鷹回到了自己的新房。
由於禿鷲早就提醒過唐天,洞房花燭夜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理會,扮演好唐天這個角色就可以了。所以在柳月離開後,唐天壓根就沒有起來,只不過在聽到有人又從窗戶外翻進來後,唐天就把眼睛閉了起來,依然裝做一副中了迷藥,不省人事的模樣。
帶着柳月回到臥室後,山鷹裝模作樣的看了唐天一眼,然後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把他怎麼了?」
「他沒事,我只是在酒里下了迷藥。求求你,別傷害杜郎,他只是普通人。我會留下幫你們……」帶着一絲驚魂未定的模樣,柳月苦苦的向山鷹哀求道。
杜郎?靠,搞了半天原來是和情郎私奔啊。真是活見鬼了,早幹什麼去了,居然在洞房花燭夜私奔,這不是讓老子空歡喜一場嘛。
聽到柳月的哀求,躺着床上裝昏迷的唐天不由自主的在心裏暗罵了一句。
「哼,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山鷹現在也懶得理柳月,丟下這句話後,山鷹就坐在椅上上,似乎等待着什麼。
過了沒多久,禿鷲扛着一個身穿錦服的年輕人翻窗進來了。
隨手將那個昏迷的年輕人放在椅子上,禿鷲看了山鷹一眼,淡淡的說道。
「周圍十幾條街沒有看到有埋伏的跡象,剛才負責監視孟家的人回報,孟老爺子和孟衛城兩父子都沒有離開藏身之所,看樣子他們似乎不知情。」
「也就是說,這真的只是私奔?」山鷹很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的確如此,埋伏在孟家周圍的人,我已經讓他們撤了,今天晚上算是虛驚一場。」禿鷲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輕鬆。畢竟現在孟家還有利用價值,不到萬不得已,禿鷲也不想和孟家翻臉。
禿鷲和山鷹簡單的幾句對話讓柳月感到有些絕望。原來鬼影堂的人一直在監視着自己和孟家,而且聽禿鷲話里的意思,要是爺爺和父親參與了這件事,他們就要把孟家趕盡殺絕。
柳月之所以選在洞房花燭夜私奔原因有兩個,第一個原因是怕走的早了,鬼影堂可以在大婚之前把自己抓回來。而第二個原因是想坐實逃婚的事實,讓鬼影堂的人在木已成舟的情況下,不會再對自己窮追不捨。
如今柳月才明白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原本以為只要是入了洞房,鬼影堂的人就會放鬆警惕,結果依然被抓個正着,還差點為家族帶來滅門之禍。
「現在怎麼辦?」看了看面如死灰的柳月,又看了看那個還在昏迷的年輕男子,山鷹有些為難的向禿鷲問道。
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首先孟家還有利用價值,其次總堂主還指望着能夠從孟家那裏,繼續挖到有關於內奸的線索,再加上孟老爺子這個武尊,所以怎麼處置柳月就變得有些微妙了,一個不小心就會和孟家徹底翻臉。但偏偏在榨乾孟家的剩餘價值前,鬼影堂的高層還不想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