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胭脂醉!」絕魂心中大驚,這酒的味道分明是胭脂醉,只是這胭脂醉又怎會出現在這人界,難不成這胭脂醉本就來自人界不成!
不過細細品味之下,絕魂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那便是這所謂的胭脂醉沒有那意境,至少他沒有體會到,就如那人一般,失去了魂,剩下的便是行屍走肉。
「這不是胭脂醉!」絕魂品味之下,暗暗搖頭,可此酒與胭脂醉的味道一模一樣,此酒到底是什麼?
「蘇兄為何搖頭?」秦望似注意到了絕魂的舉動,朗聲問道。
「沒什麼,此酒叫什麼名字?」絕魂目光游移,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一般。
「此酒名為清水!」那秦望似對這酒極為熟悉,拿着酒杯細細的品味着。
「清水嗎,也對,胭脂醉與這清水一般,喝下去初時便就如那清水一般,此酒取這清水之名,想來也是因為這般。」絕魂眸光漸漸明亮,心底暗暗想到。
他終是從追憶中走出,與這叫秦望的男子攀談起來。這秦望極為健談,似與這絕魂有着說不完的話題。
兩人談天說地,有所不論,觥籌交錯之間,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聶城的夜市來臨了,因為這聶城沒有齊國士兵把守,也沒有了宵禁。只是若是認為這樣就可以在此城中胡來就大錯特錯了,因為這聶城雖說勢力駁雜,但這些勢力對於管束這聶城卻達成了共識,由這些勢力派出人手,組成了聶城執法隊,掌握着這聶城的生殺大權。
這些執法隊個個都是江湖好手,在這七國稱雄的年代裏,江湖從不平靜,有不少高手都選擇了避世,也有的更多的選擇了依附於強大的勢力。這便是這人界修士不顯的年代裏出現的另一種道路——武!
武,強身健體,乃是大多數人界凡人修行的根本。他們挖掘傳聞中有武者的極致,可白日飛升,羽化成仙,但是這只是傳說而已。
絕魂與秦望二人此時已經是喝完了這一壺名為清水的好酒,雖說這壺酒與這胭脂醉極為相似,沒了意境,也是極為好喝的。
秦望似還不盡興一般,又叫來小廝拿來了一壺。這一喝又是半夜,圓月都升到了夜空中央。終於秦望和絕魂二人紛紛不勝酒力,醉倒在了這有朋酒樓中,兩名雜役上樓,將這二人各自扶進了一間廂房內。奇怪的是,自從這秦望出現之後,這酒樓的其他人似被清空了一般,再也沒有一個閒雜人等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內。
此時一間廂房內,那秦望正面露醉意的仰躺在床上,那個雜役許是想讓這房間裏面的氣味不在那麼刺鼻,將這廂房之內的窗子打開了。
一陣夜風拂過,似輕柔無物。秦望在這一刻睜開了眼,那眼中所透露出的卻是與先前的儒雅之意不同,而是一種霸氣,一種高貴,似天生便存在的一般。
就在他睜開眼的一刻,這廂房中憑空多出了一個人影,這人影全身被黑衣籠罩,看不清真容,在這燭火明亮的廂房中也透出一股陰森之意。
「公子。」那道黑色的身影中傳出一個極為蒼老的聲音,從這聲音中隱約能分辨出他是一個老者。
秦望從這床上坐起,來到了這窗前。他朝着這聶城內看去,萬家燈火通明,把這夜空映照的如白晝一般,顯得這聶城極為繁華。
「那蘇夜雨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看到他,我會一見如故。」秦望似在自語一般,盯着這聶城的夜境出神。
「公子,要不要老朽將他擒來?」那道身影似讀懂了秦望的心思一般。
「不用了,現在真是用人之際,我方才聽到他所吟之詩似每一句都親身經歷一般,此人不簡單,若是能為我所用!」秦望眸光閃爍,透着霸道,整個人也變得威嚴起來,與之前比較,好似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一般。
「好了,你退下吧!」秦望又看向那黑色的身影說道。
「是!」那黑色的身影只應了一聲,身影緩緩虛淡了,似一陣清風飄出了窗外,只留下秦望一人站在這廂房中。他思索良久,最後輕嘆一聲,直接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而在另一間廂房內,絕魂卻是真的醉了,是的,他來到這人界以後便經常喝醉,而每一次醉倒以後,都是他最美妙的時光,因為這時的他沒有負擔,沒有牽絆,沒有一切,卻又擁有了一切,不過這一切都是在夢中
第六十九章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