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平是市長公子,若是看到大大小小的官員,自然是一點不怯,趾高氣揚。可是江湖人卻是目中無官,惹急了就是天王老子都不怕,一個市長公子又算什麼?
柳冰燕也是拿準了其中的關鍵,跟祝羽默一唱一和,嚇得張東平半死。
不過這傢伙倒也沒有亂了方寸,忍着肉體的劇痛,掙扎道:「這是我解酒的藥!」
這話話倒起了一些作用,畢竟解酒藥跟迷藥有着本質的區別,祝羽默不禁手下緩了一緩,瞪着兩隻美目道:「真的?」
「真的,真的,千真萬確,我拿我的人格擔保!」
「人格!」祝羽默氣得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你這種傢伙還有人格!」
「是是,我混蛋,我沒人格,我我我就是一個烏龜王八蛋。」張東平被抽怕了,連連自貶,以消祝羽默心頭之氣。
先前扭住張東平手的那女子也愣了一下,將已經掉在地上的藥瓶撿到了起來,可是這藥瓶上面也沒有寫什麼字,誰也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真的假的?」祝羽默一臉懷疑。
女子也皺着眉頭,把那瓶蓋打開,聞了聞,還是無法確定。但這點小事卻難不到柳冰燕,她盈盈道:「這位姐姐,讓他把藥吃了,看看是什麼反應。」
兩女聞言大喜,祝羽默嘿嘿道:「冰燕,我就知道,什麼事都難不到你!」
那女人十分乾脆,直接將藥瓶向張東平面前一遞,張東平只得乖乖地接了過去。他小心翼翼地從裏面倒了一顆,這時祝羽默在旁邊哼了一聲,這傢伙趕緊又哆哆嗦嗦再倒了一顆,祝羽默又冷冷一哼,張東平的手一顫,又倒出來兩顆。
祝羽默實在看不下去了,決定幫他一下,伸手將藥瓶壓了過來,然後將裏面所有的藥都倒在張東平的手上。
張東平那臉色真叫一個精彩,雖然他不知道這藥喝多了會怎麼樣,但藥這東西向來都不是什麼好物,少吃治病,多吃絕對會有副作用。可是在祝羽默這位暴力女郎面前,如果他敢說半個不字,恐怕又會拳腳相加,到時比吃藥絕對要痛苦一百倍。
迅速權衡了利弊之後,張東平一咬牙,一閉眼,將手掌向嘴巴上一捂,所有藥全都塞進了嘴裏。
柳冰燕在一邊倒是有點擔心,因為如果這是迷藥的話,量如此之大,恐怕會出人命。但祝羽默卻一點也不害怕,並且面帶一絲幸災樂禍的冷笑。
藥吃下去之後,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看出效果,於是祝羽默把眼睛一瞪,張東平立即乖乖地坐到裏面的座位上,那可憐聽話的樣子,就像是舊社會的小媳婦。
這時,祝羽默才衝着那位見義勇為的女子一抱拳:「敢問這位姐姐尊姓大名?」
那女子倒也十分大方,微微一笑道:「我姓木,名清婉,你們呢?」
柳冰燕暗暗想道:木清婉,這名字真好聽,跟一部著名武俠小說里的女角只是顛倒了一下字的順序,看來她的爹媽一定是個武俠迷......
祝羽默已經非常大方地道:「原來木姐,我叫祝羽默,她叫柳冰燕,我們兩個是好姐妹,以後你也是。」
木清婉的年紀看上去快三十歲了,有幾分少婦的韻味,所以不用問也知道應該是姐姐。她能直接出手制止張東平的惡行,幫助兩個陌生的女孩,說明她的性格十分直爽,而且具有很強的正義感。
木清婉笑了笑道:「那我以後就叫你們羽默妹子和冰燕妹子了。」
「清婉姐,那好啊,以後我們就姐妹相稱。」柳冰燕隨手倒了三杯酒,遞過一杯道:「清婉姐,這杯敬你,仗義出手!」
「呵呵,冰燕妹子還真是客氣,那我也不多說了,咱們喝一杯!」
三個女子談笑風生,張東平坐在裏面的座位上,卻是難受得要命。此時藥勁漸漸上來了,那解酒的藥是一種能綜合酒精的藥物,如果人體內有酒精,那麼就會跟藥物相互作用,產生另外一種對人體沒有多大妨害的物質。
但是這種相互作用是有一定比例的,按正常的使用情況,半斤五十度左右的白酒,吃一顆就夠了。張東平今天喝了好幾種不同的酒,換算成酒精的話,差不多就相當於半斤白干,所以他只需要聽一顆就能把體內的酒精全都解掉。
現在,在祝羽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