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金絲雀特有的白頭羽蒼隼落在了城衛兵所的正門通氣窗前,它掃視着入口的大廳,這是一個金絲雀經典的建築風格,它的兩側有通往二樓的樓梯,在樓梯下方側面上各有一個通往地下室的關閉木門——這種風格的建築易攻難守,弩手可以在二樓據高臨下的射擊,由其是在攻防雙方都是凡人時,這個優勢足夠攻擊方頭痛的。←
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它自己之後,白頭羽蒼隼飛了進來,落在了二樓的扶手上,它掃視了兩側的走廊,在確認它的長度與建築長度接近一致之後,注意到有人走向自己的白頭羽蒼隼展翅飛出了大廳。
它在空中繞了一圈,最終落在了三樓一個窗戶大開的窗台上,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房間,房間的主人將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打理的很是乾淨整潔,他還在牆上掛着一把劍,而在靠窗的長桌上放着一大疊日記,白頭羽蒼隼落在了日記邊,它找到了一本模樣最為古舊的用爪子翻開它開始閱讀。
『成為一名光榮的城衛兵,是我從小的夢想,我的父親也是一位城衛兵,直到他在一次戰鬥中以身殉職,如今我接過父親的長劍,為了榮耀,為了薩卡蘭姆。』
翻過許多頁,確認了這本日記應該是當年還是新人的日記主人所寫,白頭羽蒼隼合起了日記本,將它推回了書架上,然後選了靠近中間的一本日記。
翻開幾頁,日記本有了奇怪的內容——『我今天碰到了城南的那些傢伙,這些傢伙又向商隊敲詐了,真該死,不知什麼時候,薩卡蘭姆的城衛兵竟然學會了盤剝商旅……這不正常。我必須告訴我一直尊敬的歐根指揮官,在這一切破壞整個巴薩蘭卡與薩卡蘭姆的形象之前。』
又翻過幾頁,日記本上記錄着全新的內容——『歐根指揮官對我的反應沒有任何回答,他把我從辦公室里趕了出來,那眼神仿佛是我做錯了什麼……不,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這裏面一定有什麼問題。』
然後是一大段的日常日記,直到在日記本的最後一頁——『上一次我從歐根指揮官那邊回來之後,一直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指揮官會默認這樣的盤剝,直到今天我看到了歐根夫人脖子上的那串項鍊,似乎是『沉默的提爾皮茨』出品的精美飾品,據說這樣一件定製品就需要數千金幣,歐根夫人今天無形之中的炫耀為我解釋了這一切……指揮官,您的墮落讓人嘆為觀止。』
白頭羽蒼隼又抽出了幾本日記。卻沒有了後續的記錄,有的只是這位日記主人的一些日常,直到第四本,在這本離上一次記錄有關情況已經過去了五年的日記中有了新的內容——『我今天碰到了城主大人,他詢問了我有關城衛兵所的一些近況,我將歐根指揮官身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他讓我明天去城主府找他,這五年我一直選擇沉默。但今天幸運女神很顯然對我微笑了。』
然後從第二天開始,剩下的日記中或是寫滿了褻瀆的話語。或是畫滿了可怕的符號,白頭羽蒼隼最終在最後一本日記里找到了唯一的一段清醒的話語,那是離現在還有五十年的時候。
『『沉默的提爾皮茨』被強行關閉了,在歐根指揮官殺掉那位店長夫人的時候,我的意志與我的軀體終於合二為一,這真是一段漫長而又可怕的夢境。我不記得與城主大人見面時發生了什麼,但這幾年的經歷讓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我必須侍奉偉大的主人,為了永恆……直到永恆。』
正在這時,白頭羽蒼隼聽到了外面的走廊上響起了腳步聲。它站到了日記架上,當一個模樣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推開了房門,白頭羽蒼隼推倒了整個架子,將日記們搞的一團亂的它在房間主人的叫罵聲中展翅飛出了窗台。
白頭羽蒼隼繞了一圈,最終回到了鎮子中央鐘樓上的它落在了一隻貓崽伸出的手上。
從蒼隼的身上收回共享軀體(sharehusk),瑪索從包里拿出一塊肉乾餵給手中的蒼隼,然後向北看着城衛兵所的貓崽皺了皺眉頭——這肯定有問題,那位房間主人的模樣絕對不像是一個年近七旬的老人,如果說這是信仰某位永恆之後獲得的饋贈,那瑪索可以肯定這位所信仰的絕對是一個邪|神。
這個老人並不是因為獲得了什麼饋贈而能夠延緩衰老,邪惡的神明只不過減慢了這種衰老的速度,最終當這個受術者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