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看得出來,你眼力很好,就請你給看看吧,要是覺得這兩件瓷器還不錯,那就給個價。」那老者不慌不忙地微笑道。
「您過獎了。」易陽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您別着急,我先看看。」
「請。」那老者鄭重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一個年紀很輕的後生來鑑定他那兩件精美的瓷器,他不但沒絲毫意見,反而特別注重似的,就好像一開始他就認定了,知道易陽人不可貌相,是個眼光很好的年輕人,有他掌眼能讓人放心。
當下易陽便打起了精神,全神貫注地注視着那兩件高腳小杯,那兩個小酒杯應該是一對的,從造型到釉色,一模一樣,在易陽看來,那兩隻杯子是青花帶彩的釉面,和前天晚上給郭老闆鑑定的那兩件鬥彩大罐的釉色差不多,鮮艷奪目。
由於對古瓷的鑑定知識所知極為有限,易陽沒辦法從瓷器的造型以及釉面、紋飾的特點上着手,他現在只能依靠右眼異能了。
好在他一開始就感應到了那兩件瓷器上散發的靈氣,由此他基本上能做出判斷了,只道瓷器貨真價實,應該是真品鬥彩瓷,至少是上了一定年頭的古董,要不然不會散發出比較明顯的靈氣,關鍵他右眼中隱藏的那根金絲還有了異常的反應。
「先看看是什麼問題。」既然無法從其他方面入手,那易陽就只有使出殺手鐧了,於是他當即凝定精神,暗暗地驅動右眼金絲,金絲一出,金光就隨之瀰漫了開來,很快籠罩住了其中一個杯子。
經過一番細細觀察,沒過多久,易陽赫然發現了缺漏所在。
原來是其中一隻高腳杯出現了和「古寶齋」「鎮館之寶」,那件北宋官窯三足奩同樣的問題,底足上有破綻,想必也是斷裂後續上的。
看清楚後,易陽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根金絲收了回來,並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
易陽正在認認真真地檢查那兩件瓷器的時候,先前若無其事在一邊拾掇東西的浩叔和白文超這下卻都回過了頭來,兩人很好奇似的注視着這一幕情景,眼神中均若有所思。
等到收回視線後,易陽又靠近了那兩隻鬥彩小杯一點,從杯的口沿到杯底,他都傾注精神地感覺了一番,最終所顯示的結果讓他暗中不由微微一驚:「原來是這樣的!我知道了!」
他豁然開朗一般,頓時顯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小伙子,看得怎麼樣了?」
見易陽突然緩緩地抬起了頭來,剛才一直在旁邊細細觀察他的那位老者笑盈盈地問了一句。
易陽鎮定自若地回答道:「老大爺,我能冒昧地問一句嗎?」
他不答反問,那老者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當然可以了,有什麼問題你就直說吧,沒事,生意不成仁義在嘛,就當是大家交個朋友也不錯,是不是?」
「老大爺,你說得對。」易陽忙點頭贊同道,「我就是想問,你帶來的這兩件瓷器從來沒經過別人的手麼?」
聽到他那問話,那老者臉色稍微起了點變化,搖頭說道:「沒有啊。小伙子,你為什麼這麼問?這可是我的傳家之寶,難道你看出什麼問題來了嗎?你要是真看出什麼了,那就請直說,不要隱瞞,這樣才是在幫我。」
他言語間顯得十分誠懇,易陽似有猶豫,遲疑片刻後才道:「老大爺,不瞞你說,這帶來的這兩件瓷器都很漂亮,是好的品相,我挺喜歡的,但是其中一件有個問題。」
「有問題?!」那老者臉上呈現的驚訝之色登時變得更濃了,問道,「是什麼問題?」
此刻就連悄然站在身後的浩叔和白文超也是面面相覷,難掩詫異的神色。
易陽頓了頓指着存在缺漏的那件瓷器,一本正經地說道:「出問題的是這一隻杯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瓷身是對的,但下承的高足不對。」
「怎麼不對法?」那老者急切地追問道。
易陽嘆口氣說道:「老大爺,很遺憾,但我不得不告訴你,你那件瓷器只能說是殘瓷,不是一件完整的瓷器,因為底足是新的,是後來粘上去的,我見過很多新瓷粘舊底的瓷器,但很少見到像你這件這種情況的,你的是舊瓷粘新底,但情況按道理來說要好一點。」
「是嗎?!你肯定?!」那老者表情凝重地看着易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