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擊中陣亡的士兵躺在地溝的血泊里,他身後的士兵怕被敵人的子彈打中,不敢翻越過戰死的弟兄屍體,到這般時候,顧不得其他,他把士兵的屍體推到土路邊上,這才從地溝里淌着血跡爬過去。
嚴若飛帶着鄭三明和剩下的一個士兵,快速地接近敵人的裝甲車,可他們身上沒有能奈何裝甲車的武器彈藥,只得捨棄,繼續順着地溝朝前面那輛卡車靠過去。
裝甲車裏的小鬼子看不到嚴若飛三人的影子,認為已被消滅,加大火力對劉成他們進行最大限度的打擊。
劉成看老大嚴若飛他們不知到了哪裏,他還必須執行命令,在十分鐘之內打掉敵人的裝甲車,他命令迫擊炮手,瞄準敵人裝甲車猛烈的開炮。
炮彈很難擊中渾身都是鐵疙瘩的敵裝甲車,就是一發炮彈不偏不倚的落在裝甲車上,那也不可能一落就爆炸,炮彈鑽不進裝甲車裏,就會被彈跳落地,在裝甲車的附近爆炸,這也只能傷到裝甲車的外皮,撼動不了裏面的小鬼子。
劉成還怕在發射炮彈時,傷到運動過去的老大嚴若飛、鄭三明幾個,他知道嚴若飛下達的命令,必須按時完成,一旦貽誤戰機,那是要受到軍法處置。
他為難的還不敢動用擲彈筒,怕擲彈筒發射飛出的榴彈,直線穿過裝甲車,來個穿堂過,波及到裝甲車跟前的運貨卡車,一旦引起連環爆炸起火,那老大嚴若飛這次冒險部署,截獲敵人運輸軍事物資貨車的任務,就會雞飛蛋打,成為了泡影。
劉成看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快速滑過,他着急的頭上冒出豆粒大的汗珠,看着炮彈機槍不停的招呼到小鬼子的裝甲車上,可就像給牛撓癢,起不到大的作用。
他實在沒有辦法,對部下狠戾的罵道:「都特麼的把炮彈和手雷,招呼到裝甲車右側,也就是東面,王八蛋,快行動,給我狠狠的打。」
炮彈和手雷一頓招呼,越來越準確的落在裝甲車右側,炸出的坑越來越深。
劉成一看有戲,他高興的命令道:「弟兄們,只要敵人的裝甲車翻倒在坑裏,都特麼的拼命衝過去,把手雷扔進裝甲車,馬上逃離,都聽清楚了沒有?」
幾個士兵不理解的罵道:「什麼玩意兒,裝甲車會自動的側翻倒在坑裏?做夢吧。」
正在幾個士兵癟嘴不信的時候,劉成突然喊道:「都再特麼的往裝甲車跟前的坑裏扔手雷,做好準備,快了、快了,好,小鬼子的裝甲車開始傾斜,再加把......。」
敵裝甲車往右側慢慢傾斜的一剎那,只聽車裏面的小鬼子,鬼哭狼嚎的大罵,『咣』的一聲,裝甲車側翻進被炮彈和手雷炸出的大坑裏。
劉成大喊一聲:「弟兄們,衝過去,炸了小鬼子的裝甲車,沖啊——。」
就在劉成率領所有弟兄和幾個勞工,沖向敵裝甲車的一剎那,敵最後一輛車上面的四個押車的小鬼子,調轉機槍,朝着奔跑過來的國民黨士兵和勞工,展開殘忍的掃射。
跑在前面的兩個士兵中彈倒在血泊里,後面的弟兄接力衝上去。
劉成剛要大喊撤到隱蔽的地方,突然敵人運輸車上的機槍啞了。
就在劉成指揮士兵炸翻敵裝甲車,組織士兵準備衝過去,炸毀這個擋路要命的鐵疙瘩時,嚴若飛和鄭三明,已悄悄地摸到敵最後一輛貨車跟前。
嚴若飛小心的接近駕駛室,看到駕駛室里的兩個小鬼子,一個是司機,一個可能是副駕駛,正端着槍從車窗向對面山坡開槍。
他退回來,對鄭三明和那個士兵小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嚴若飛扒住車幫,萬般小心的一點一點探起頭往車上面觀望,發現四個小鬼子身邊架着一挺機槍,猛烈的朝抗戰兄弟連的陣地掃射。
嚴若飛不敢驚擾這四個小鬼子,他慢慢的退下來,對鄭三明和士兵小方做了一下手勢,他又向駕駛室靠過去。
他快接近駕駛室時,又一次的慢慢抬起頭,看到駕駛室里的兩個小鬼子,********對付山坡上的敵人,根本沒想到在駕駛室的一側會出現什麼危險。
嚴若飛站在駕駛室踏板上,輕輕的扭動車門把手,不敢鬧出聲響的打開車門。
坐在司機位置上的小鬼子,覺得身後一陣風吹進來,他警覺的轉回頭,還沒看清人影的嘴臉,脖子就被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