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心裏清楚,下面做人梯的劉成,是站在風很大的半崖不平的巨石上,一旦他想借勢猛的踏住劉成的肩膀往外一蹬,劉成已虛弱的身子,一定會突然向後急退,要是失足掉下大石跌進溝谷,不但是劉成一個人,就連幫扶他的身邊弟兄,都會受拖累的掉下深淵。
嚴若飛站在劉成肩膀上,已感覺到劉成的身子在顫抖,就連自己的小腿都有些打顫,他扣住崖壁縫隙,幾次被勁風吹的差點歪倒,他又試了一次,險之又險的差點身體失去平衡的摔下去。
他為了自己和弟兄們的生命安全,最終還是放棄了。
弟兄們坐在大石上,任憑溝谷肆虐的風從身邊刮過,一個個精疲力盡的連一句話都不想說,頭、臉、身上的汗,『噗噗』的往外冒,胸口的起伏在慢慢的平復。
休息了一會兒,嚴若飛說道:「弟兄們,眼看太陽已經偏西,要是在太陽落山時,咱們還是上不到崖頂,這一夜窩在這塊大石上,夜間肆虐的風,會把咱們凍病的。」
劉成抬頭苦澀的問道:「老大,難道咱們還有別的辦法嗎?看來這顆歪脖子樹是用不上了。」
嚴若飛淡笑的搖了搖頭:「這棵歪脖子樹,是咱們上到崖頂唯一的一棵救命稻草,我剛才想出一個辦法,咱們不妨小歇一會兒再試試。」
又歇了一會兒,嚴若飛說道;「穿小鬼子軍裝的弟兄們把衣褲都脫下來,就連皮帶都交到我的手裏,開始吧。」
現在歇過來了,出透的汗把濕淋淋的內衣粘貼在身上,現在汗消了,反倒覺得冷的發抖,現在又要把外衣褲脫下來,兩個士兵弟兄不解的看着嚴若飛。
嚴若飛說道:「弟兄們,咱們身上穿的衣服,只有小鬼子的軍裝最結實,我想把這幾件連接在一起,想辦法拴在歪脖子樹上,只要能拴上,咱們的人就可以上到樹上,這樣就可以一步一步的想辦法攀爬到崖頂。」
他說着把自己身上的鬼子軍裝脫下來,扭了幾把,把衣褲打上一個結實的結,又把弟兄們遞給他的衣褲連在一起,這樣抻開,大約能有一丈左右的長度。
要是能栓到歪脖子樹上,站在大石上踮起腳,應該能抓住這條布衣繩子,貼着崖壁攀爬到樹上,應該沒有問題。
一個士兵機靈的說道:「長官,咱們現在有繩子了,在繩頭上拴塊石頭,甩到歪脖子樹上不就得了嗎?」
嚴若飛笑了笑:「不錯,你很會動腦子,不過,一是咱們的繩子不夠長,二是就是甩上了歪脖子樹又怎麼固定?看來咱們還要再搭人梯,來吧弟兄們,勝敗在此一舉。」
其實嚴若飛剛才在上面已經仔細的觀察過,歪脖子以上的崖壁,按照這些弟兄們的平時訓練,應該冒險可以不用藉助任何外力,就可以攀爬上去。只要能攀上歪脖子樹,就等於完成了生命二次起點的開始,下步就看自己的能力了。
嚴若飛按照先前的人梯搭配,他在一個繩頭上拴了一塊石頭,把布繩繞在脖子上,踏着劉成的肩膀,再次顫顫嘍嘍的貼着崖壁站起來。
他等腳下的人梯站穩,右手抓住崖壁石縫,左手把繞在脖子上的布繩取下來,為了能一次成功,顫顫嘍嘍的把布繩移到右手,左手緊緊的扣住崖縫,再次穩定了一下心神,布繩的一頭纏在手脖子上,右手抓住另一頭布繩的石頭,試探着突然把手中的石頭扔了出去。
嚴若飛貼在崖壁上,腿腳顫抖的不穩,他再膽大心細,還是有點心慌,甩出繩頭上的石頭,沒有按照他的意願搭在歪脖上樹幹,石頭磕碰在樹幹上,滑脫下來。
滑落的石頭打在劉成的頭上,痛的劉成身子往外一趔趄,馬上再次站穩。
站在劉成肩上的嚴若飛,被突然下落的石頭,拽的上身動了一下,又被劉成腳下趔趄的沒站穩,他身子往後一仰,差點摔下來,要不是他機警的兩手同時扣住石縫,劉成又配合的站穩身子,他就會仰翻跌下深淵。
嚴若飛穩住身子後,快速把垂下去的繩上石頭拉上來,這次憋着一口氣,看準不遠的歪脖子樹幹,再次把手裏的石頭扔出去。
他有了上次驚險的的經驗,石頭甩出後,馬上兩手扣住石峰,這才沒有叫身子失衡,
石頭一點沒有聲響的繞過樹幹,又回彈了回來,嚴若飛趁機抓住石頭,把掛在歪脖子樹幹上的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