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明正罵着,看到老大嚴若飛虎着臉走進連部,後面還跟着幾個排長,嚇得劉成和鄭三明不知出了什麼大事,馬上立正:「報告老大,你回來啦?」
嚴若飛不搭理的對跟進來的李小奎說道:「馬上把鄧督導員叫來,我說的是馬上,聽到了沒有?」
幾個副連長和正副排長,看老大嚴若飛的脾氣很大,不知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個個不敢跳噠的站在那裏,誰也不再說話,規矩得很。
嚴若飛對站着的長官甩出一句:「你們特麼的都給我坐下,怎麼還怕凳子扎屁股啊?」
再說鄧方明回到豹頭山,一路辛苦,勞累的一頭扎在床上,正睡得愜意,突然被李小奎喊醒,他揉着惺忪的眼睛問道;「小李,什麼事這麼惶急?還要馬上......。」
他一聽說嚴若飛回來了,高興地跳下床,把衣服搭在肩上就跑出屋,等他衝進連部,看到嚴若飛背着手站在那裏,他急走幾步,緊緊的抓住嚴若飛的雙手說道:「老大,可把你盼回來了。」
鄧方明突然喊道:「哎?老大,你的臉是怎麼啦?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這是......。」
嚴若飛看鄧方明衣冠不整的把上衣搭在肩頭上,他不高興的說道:「注意你的軍容,有話坐下再說吧。」
鄧方明從來沒見過嚴若飛態度這麼冷淡,他趕緊把衣服穿好,立正報告:「報告長官,鄧方明向你報到。」
嚴若飛掃了鄧方明一眼,手一擺示意他坐下。
他站在簡易的長條形會議桌前,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我明確地告訴你們,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希望你們匯報工作時要簡明扼要,不要給我廢話,現在先從鄧督導員開始。」
鄧方明沒有思想準備,他服從命令的站起來:「報告長官,我先從哪裏開始匯報。」
「你就把你這次帶着弟兄們進城執行任務開始,到現在為止,說說你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這不難說吧?」
「是,我這就簡單的匯報,長官,我通過我的老朋友,在新牟城的幾個布行秘密行動,最後在幾個老朋......。」
嚴若飛不等鄧方明繼續說下去,他突然吼道:「你特麼的沒聽懂還是耳朵聾?我說的簡明扼要,你給我記住了,在這些弟兄們跟前,你特麼的少給我提你的那些老朋友,你能不能記住?」
鄧方明沒想到他心目中的英雄,竟特麼的就連冒險救了他命的那些地下同志,提都不讓提,他還是個人嗎?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嚴若飛看着鄧方明的面部表情,有點厭惡的暗自罵道:「王八蛋,就怕新牟城地下黨的處境安逸了,不管在什麼場合都要毫不掩飾的提到他們,這混蛋,這是在把隱秘的地下黨往火坑裏推。」
一旦被這些國民黨士兵捅破,那組織一定會面臨着極大的危險,這樣的人也配搞地下工作,怎麼特麼的一點地下工作保密紀律都不懂?真是叫人替他捏把汗。
嚴若飛不客氣的說道:「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快點說吧,越簡單越好。」
鄧方明賭氣的心裏罵道:「混蛋,你不是叫我越簡單越好嗎,那我就給你來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他不滿的匯報道:「報告長官,我從新牟城搞了五匹白布回來,匯報完畢。」
「什麼?哈哈哈,你帶着好幾個弟兄,在新牟城住了好幾天,就搞回來五匹布?還是白布?」
「是的長官。」
「是你奶奶個頭,我問你,你搞了五匹白布,從數量上來說能夠幾個士兵的冬裝,再說棉花呢?沒有棉花怎麼做冬裝?」
嚴若飛心中憤怒,可他壓住火氣的再次問道:「鄧督導員,你搞來的白布,要是給士兵做成冬裝,穿在身上一是行軍打仗非常顯眼,不利於隱蔽;二是你說歷史上哪支部隊是穿着白衣上戰場的。哈哈哈,誰看到這樣的部隊,特麼的都會笑話是穿着孝服去送死的一群混蛋。」
在座的長官聽嚴若飛這麼說笑,一個個想笑又不敢,憋得他們很難受。
鄧方明被嚴若飛挖苦的臉上掛不住,青一陣紫一陣,幾次想發火,到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壓住火氣的說道:「長官,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好好的完成任務是吧?你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新牟城,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