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少佐谷畑一郎回到駐地,心裏很高興,他怎麼也沒想到漂洋過海來到東亞膠東這個戰火之地,竟能遇到川崎老鄉,而且還離的那麼近。
他實在有點控制不住的拿起電話,對着話筒喊道:「您好,請問您是哪位?麻煩給找一下運送物資的稻田佑夫君好嗎?他是我的川崎老鄉,麻煩了。」
「你是谷畑少佐嗎?你這個傢伙,有了老鄉就把我給忘了,我告訴你,到現在也沒有看到運送物資的馬車隊,不會出什麼事吧?」
「啊哈哈,原來是滕原中佐,不好意思,打擾了。聽你說運送馬車還沒到你那裏,這、這不應該呀?按照馬車的行進速度,最慢也該在一個小時前趕到你那裏,難道真出事了?」谷畑一郎着急的語速加快。
藤原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對着話筒喊道:「谷畑君,馬車失蹤,應該是在你我防區的中間地帶失去聯繫,你馬上組織部隊從西向東搜索,我派出一個小隊皇軍從東往西,我命令沿途的關卡,配合行動,我們要儘快找到馬車,谷畑君,拜託了。」
沿途敵偽軍的哨卡和駐軍,電話鈴驟響,下達着同一個命令,那就是:加強崮頂山口到港涯之間的搜索範圍,一定要找到運輸物資的馬車隊。
嚴若飛帶領馬車隊,離開去往東面港涯鎮的公路,從十字路口右轉向南,一路急行,一點也不敢耽擱,就怕路上出現不可預測的差錯。
前面是敵偽軍設在這附近最後的一個檢查站,這裏駐紮着二十幾個小鬼子,一個排的皇協軍。
檢查站建在通往南去的公路邊,橫擔在檢查站公路中間,是木頭纏繞的鐵蒺藜,擋住進出行人和過往車輛,嚴加盤查。
路兩邊分別構築一個凸出地面,大約能容納五六個人的地堡,靠上四個方向都留有射擊孔,每個地堡配置一挺輕機槍,一支衝鋒鎗,還有不少的手雷和三支三八大蓋兒。
路西蓋了一排八九間門朝南的石砌房子,房前套了一個大院兒,院子裏面有騾馬大車和兩輛摩托。
嚴若飛走在前面,閆如平已不再給他強灌硬塞他該知道的事情,面色嚴肅的說道:「兄弟,前面不遠就是敵偽軍設置的檢查站,要是硬拼,恐怕是打不贏的,想混過去,那就更不可能了,情況就是這樣,你說怎麼辦。」
閆如平說着看了嚴若飛一眼,他心裏琢磨:我看這冒牌小子可怎麼混過去,反正我是沒轍。嗨,說不好這次就把命留在這裏了,命苦啊。」
「靠,你早幹什麼去了?現在才說,你不覺得晚了嗎?趕緊命令馬車隊和弟兄們停止前進,容我好好想想。」
嚴若飛皺起眉頭觀察着四周,突然喊道:「劉成,你馬上帶一個兄弟把敵人的電話線割斷,要收回一里路的電話線,省的小鬼子發現了當即就能接上。」
他轉頭問閆如平:「三排長,通往國統區和八路軍的根據地,僅此一條路嗎?還有沒有其他的路?」
「兄弟,再往前走半里,向東南有條不太好走的土路,通往八路軍的解放區,可咱們再往前靠過去,一旦被敵偽軍的檢查站發現,那就等於羊送虎口,可別想活着離開。」
「那也只有冒險了,命令加速前進,儘量避開敵人,直插東南,通過八路軍的根據地,再轉向368團駐地,這樣還穩妥些。」嚴若飛果斷的命令道。
閆如平搖頭說:「兄弟,咱們要是能從敵偽軍檢查站的眼皮子底下混過去,這是最好,可一旦到了八路軍的地盤,恐怕咱這幾大車物資會被截留的。要是那樣,當時冒着性命危險搶來敵人的物資,白白的送給八路,那不是扯嗎?」
嚴若飛老大不滿意的反駁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狹隘?都是抗日隊伍,利益均沾也是應該的。再說這幾大車物資還不是小鬼子搶咱們老百姓的?現在物歸原主,就是分點給八路軍那又怎樣?常說見一面分一半,咱們走在人家的地盤上,總要留下點買路錢吧?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閆如平看着嚴若飛,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稀奇的怪物,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冒牌貨說出的話,跟長官對八路的態度竟會如此的格格不入,要是在368團把這話說一遍,就是不給安個通共的罪名掉了腦袋,也要抓起來嚴厲審查。
他小聲提醒道:「閆如飛,你可不要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