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參謀長抿嘴一笑:「好貨不怕價高,他敢提出必有所依,不知他要價能高到哪去。」
崔團長『哈哈』大笑道:「看來你對這小子非常看好是吧?不瞞你說,這臭小子值得欣賞,他能在非常時期,做出常人不敢想像的事來,不驚掉你的下巴,他就覺得活得不自在,哈哈哈,我打心眼裏真的很看好他。」
他頓了一下,不無自得的繼續說道:「我對他提出的重新組建獨立連的方案很看好,他的要價是:他自任獨立連的連長,連里的幹部由他任免,下設四個排,一排為偵察排,二排是尖刀排,三排是糾察排,四排是重火力排。」
「哈哈哈,好好,這小子是個材料,敢明目張胆的要官,這就不簡單,沒想到這混蛋組建的獨立連,把團里的事都包攬了,這也太特麼的張狂到家了。」孫參謀長拍手贊道。
團長和參謀長兩人,在團部津津樂道的談論嚴若飛,對這小子身份更加懷疑,可他在回到368團短短的幾個小時,鬧騰出來的風火,不得不叫人高看一眼。
兩人最後達到默契,只要嚴若飛能一心維護368團,不管他是賣黃金還是大白菜,都可認可他的身份。
嚴若飛穿越過來,一天時間幾經生死,時代的不同,環境的變化,真是險象環生。現在躺在團醫療隊的病床上,他回想起來還是渾身顫慄。
「如飛,你還好嗎?」一聲溫軟的問候,把嚴若飛從回想中喚醒。
他睜開眼,看到身穿白大褂的崔婷婷站在身邊,嚴若飛感激的就要坐起來,被婷婷輕輕的重又壓躺在床上。
嚴若飛心裏很亂,不知陣亡的閆如飛跟婷婷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又不好自破身份的張口問,只能半眯着眼裝睡。
崔婷婷拖過一把椅子坐在病床邊,柔軟的手觸摸着嚴若飛的臉,看他身上的傷勢和臉上的血痕,不僅心疼的流下眼淚,帶着心痛的抽泣。
嚴若飛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熱,心在呯呯的跳,他不敢面對此時梨花帶雨的崔婷婷,只是心裏懷有一顆感激的心。
要是沒有崔婷婷發瘋般跑出家門,給『十三血盟』的兄弟報信,他們不鬧出持槍譁變的局面,再是沒有崔團長置他於死地而後生兩次命令槍斃他,真真假假的與王德凱鬥智鬥勇,恐怕他這『十三血盟』真成了十三血祭的兄弟了。
嚴若飛感謝崔婷婷,他不能借這女孩對閆如飛的深厚感情,來傷害這個純真有正義感的少女,更不敢褻瀆了她的心靈,這是一個現代軍人的覺悟。
崔婷婷哀怨的小聲說道:「如飛,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的心早已給了你,我為了你,都跟爸爸鬧翻了臉,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我..。「
嚴若飛心裏糾結的很,他真想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不想就這樣打的委屈了婷婷,可他不敢,一旦身份暴露,自己掉腦袋是跑不了,可還要連累那十幾個兄弟。
不行,為了我能穿越到這個時代,正好趕上了抗日打小鬼子,只有隱瞞身份,與身邊所有的人演戲,只是這個戲演得非常累,還會傷害到很多人,實在有點心中不忍。
嚴若飛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慢慢的把眼睜開。
崔婷婷看着心愛的人,面色略帶慘白清瘦的臉,顯出淡淡的笑,她抹了抹腮邊的淚,輕聲說道:「如飛,你恨我爸嗎?是他幾次想槍斃你,可到後來不知爸爸又怎麼變了,還保護你,這都是為什麼呀?」
嚴若飛笑了笑:「你不懂,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女孩子最好不要知道那麼多,這樣對你好。」
「你、你壞,把人都急死了,你竟能說出這種話,是不是你倆定的計呀?不對,你倆說話我都聽的很清楚,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嚴若飛自己也說不明白,反正他心裏清楚,崔團長的做法很冒險,可這個險解救了好多人,他打心眼裏佩服崔團長的膽識和智謀,跟這樣的長官打鬼子,必勝。
「你怎麼不說話呀?我、我怎麼覺得你變了,變得都叫我不認識了,你還是閆如飛嗎?」
嚴若飛『嗨嗨』一笑:「婷婷,你真聰明,一下就猜對了,我不是閆如飛,你認錯人了。」
「你壞、壞死了,我不管你了,我要回家。」崔婷婷真的有點生氣,說着站起來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