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身影來到北馬路,眼前一亮的『嘖嘖』出聲,他們被出現在眼前夜色下的喧囂和熱鬧怔住了,沒想到在日本鬼子的鐵蹄下,還能有這麼一塊繁華熱鬧的地方。
奼紫嫣紅的燈光下,來往的行人大都是日本人和當地的富商豪客,大多身邊都有一個妖冶的女人挎住胳膊,邊扭着身子走路,邊嗲聲嗲氣嬉笑,那故意裝出來的表情和那扭動的腰肢,看着就叫人噁心。
三個黑影中其中的一個粗壯矮胖子,臉上掛的笑很古怪,叫人看起來近乎有點傻,他咧嘴『呵呵』說道:「老大,這地方好,就像看西洋鏡,什麼樣的人都有,嗨嗨,我要是有了錢也喜歡這地方。」
走在一邊的劉成,狠狠的拍了一下比他低半個頭的鄭三明的腦袋:「我看你就是頭豬,見了食就知道『呼嚕呼嚕』吃,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抬頭,你好好看看,在這裏混吃等死的都是些什麼人?我看特麼的都是些沒有脊樑的廢人,真是沒治了。」
「話不可這麼說,嚮往好的生活,是我們革命的一種追求,這沒什麼錯,再說在這裏的人不都是你說的沒了脊樑的廢人,就說咱們三個,你說咱們是廢人嗎?」
「你聽聽、你聽聽,老大就是老大,說出的話俺就是愛聽,劉成以後跟着學着點,別特麼的一說話,就一杆子打倒一片。」鄭三明癟嘴譏諷道。
三人正說着話,路過一個燈紅酒綠的門口,突然被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給纏上了,一個個手裏拿了一塊手絹,不時地往他三人的臉上虛撩一下,一種劣質的香水味道撲鼻而來,騷擾的渾身酥麻不自在。
嚴若飛搖頭低聲說了一句:「真特麼的『商女不知亡國恨』,小鬼子都佔了咱們大半個國土,還能在****的燈光下這麼招搖,可悲呀。」
他身子一挺話鋒嚴厲的說道:「各位姑娘,請你們自重,我們還有事,不要再纏人了,都退開。」
一個年紀二八正是豆蔻年華的姑娘,傍在嚴若飛的肩上哀婉的說道:「這位爺,您就賞個臉進去由小女子伺候您好嗎?要是我再拉不到客,『媽媽』會打死我的,我掙不到錢,病臥在炕上的爹,還在家眼巴巴的等我掙錢給他買藥,爺,您就可憐可憐我吧。」
嚴若飛皺起眉頭,他不知該不該相信這姑娘說的話,在這吃人的社會,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他從兜里摸出一塊大洋,輕輕地推開那姑娘,快步離開。只聽身後那姑娘輕言細語的喊道:「這位爺,您是我的恩人,我叫紫嫣,有空來啊。」
鄭三明和劉成一看嚴若飛脫身走了,兩人心裏一急,手下沒輕重,隨便一扒拉,圍在身邊的姑娘們都往一邊趔趄,有的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上。
這時從裏面衝出幾個大漢,手持大棒跑到前面,堵住劉成和鄭三明的去路,凶神惡煞的罵道:「王八蛋,敢在翠鳳樓門前撒野,看來你倆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要想了事拿錢,要是敢說出半個不字,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把命留下吧。」
劉成和鄭三明笑了,笑的很狂妄,他倆沒想到,小鬼子都對他們奈何不了,幾個『鬼奴』倒特麼的在面前如此囂張。
兩人把身穿的大褂前襟往腰上一別,癟嘴譏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在老子頭上動土,今天老子就叫你們這些王八蛋,真正的趴在地上當龜,再也站不起來。」
眼看雙方就要動起手來,嚴若飛不想在這惹事,一旦暴露目標,今夜可能就會白跑出來一趟,還說不準鬧出大的亂子,造成不應有的損失。
他轉身回頭,一步跳到最兇惡的那個『鬼奴』跟前,兇狠的罵道:「混蛋,你們的良心大大的壞了,這麼大的國家,就是因為你們這些沒脊樑的混蛋,才敗落成這個樣子,你們的再不滾蛋,統統的抓起來。」
幾個『鬼奴』一聽嚴若飛說出生硬的中國話,嚇得趕緊點頭哈腰的倒退着說道:「太君饒命,不知您大駕光臨,小的這就退下,請您慢走。」
三個人終於脫離開糾纏,劉成鄙視的罵道:「真特麼的混蛋,好話說千萬就是不入耳,老大幾句鳥語,就把這些見利忘義的鱉孫嚇得尿褲子,嗨,真是叫人心裏不舒服。
嚴若飛嚴肅的說道:「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用鳥語來嚇虎他們,我心裏也很難受,不過你們以後不要再惹事,見到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