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悲戚的呼喊和肆無忌憚的推搡鄭三明,鄭三明身子一歪,脫離開嚴若飛,他突然劇烈的咳了兩聲,一口淤血噴了出來,鄭三明有氣無力的『哎嗂』一聲,又歪躺在地上。
嚇的劉成趕緊爬過去,輕搖着鄭三明喊道:「矮胖子,你特麼的快醒過來,老大為了救你昏死過去了。」
他喊叫了半天,鄭三明不但不吭聲,還打起了呼嚕。
劉成趴在鄭三明身上,手觸摸到他的鼻子下面,感覺這小子呼吸正常,這是打着呼嚕睡過去了。他一時氣憤,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不再理會他,又爬到嚴若飛跟前。
他把嚴若飛扶起來,照着老大救鄭三明的方法,把他扶起身子前傾,在兩肩中間狠勁的拍打。
嚴若飛長長呼出一口氣,睜眼虛弱的罵道:「王八蛋,你想拍死我呀?快扶我坐起來,鄭三明這小子怎麼樣了?」
「老大,嗚嗚嗚,你沒死啊,好好,你只要活着就好,我、我都快被你兩個嚇死了。」劉成指着鄭三明說道:「矮胖子剛才噴出一口血,你聽,他現在還打起了呼嚕。」
嚴若飛嘴角苦澀的一咧:「咱們還算命大,總算還都活着,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休息,都好好的睡上一覺,睡醒了好準備幹活。」
秋季的風吹拂着三個躺在峭壁懸崖的漢子,出透了汗的身子,被風一吹覺得有點涼,嚴若飛先醒過來,看劉成熟睡着眼角還掛着淚痕,他不忍心的幫他拭去。
劉成驚醒的坐起來,兩眼迷茫的看着嚴若飛,他一時控制不住的又流下眼淚,衝動着雙肩自制不住。
是啊,經過生死的人,才知道活着的意義。活在世上每一刻都是萬般的珍貴,尤其是生死共度的兄弟,那種沒有血緣關係結成的生死友誼,只要眼不閉氣不斷。情誼將會永遠。
鄭三明翻了個身,半睜開眼的嘟嚕一句:「天亮啦?」倒頭又睡了過去。
劉成氣急難當,他踢了鄭三明的屁股一腳:「王八蛋,差點把人嚇死,你小子不死不活折騰的我們老大都昏死過去了。還不快滾起來,再睡就會着涼的,起來、起來。」
鄭三明不情願的坐起來,揉搓着眼睛罵道:「劉成你混蛋,老子在陰曹地府轉了一圈,看你還沒跟上來就回來了,夢裏正帶你一起走,被你小子一腳給踢醒了,我的媽呀,渾身就像散了架。胳膊腿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了。」
嚴若飛搖頭笑了笑:「好,都很好,經過生死還有這麼大的樂,我們這種精神就是打敗小鬼子的武器,兩位兄弟,咱們都好好的活着,等打敗小鬼子,我請你們到五星級大酒店好好的搓一頓,哈哈哈。」
劉成和鄭三明聽不懂的同時問道:「老大,你要領我們到五星什麼地方幹什麼?」
嚴若飛知道自己一時說漏了嘴。趕緊跟上一句:「我的意思,等咱們打敗了小鬼子,我請你們下館子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豈不痛快?」
「好好。我們就盼着這一天早點到來。」
這時鄭三明站起來,說要小便,劉成罵道:「真是懶驢懶馬屎尿多,去去去,面對着崖壁那叢爬坡的荊棘尿去。」
鄭三明聽話的走到那叢爬坡的荊棘跟前,掏出物件就『嘩嘩......』的噴灑起來。他一邊尿一邊低頭往腳前看,怕噴灑的尿流下來濕了鞋,可他發現不知尿到了哪裏,竟沒順着崖壁流下來。
他搖頭提上褲子剛想轉身,發現佈滿荊棘的崖壁好像有一個深邃的洞,他驚奇的用手扒拉開荊棘一看,『媽呀』的一聲喊道:「老大、劉成,你倆快來看,這崖壁上有一個洞。」
嚴若飛和劉成站起來走到崖壁前,還真發現了一個洞,洞口被爬坡的荊棘遮蔽,前有樹木擋住,不登上來,誰也不會知道這裏竟會有個山洞。
劉成和鄭三明輕輕的扯開洞口的荊棘,出現在眼前的山洞,高有一米五左右、寬七八十公分,呈不規則的橢圓形,一次弓着腰進去一個人沒有問題。
嚴若飛掏出繳獲的手電筒,打開照進去,裏面黑乎乎的看不見頭,照向洞壁,都是凹凸不平岩石,洞口下面被風颳進去一些爛草葉子,經年無人走動,發出一種霉味兒。
三個人不知應該驚喜,還是慶幸,從現在開始,他們就可以在洞裏等待天黑,再也不怕小鬼子的巡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