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冠上又傳出聲:「我是誰?你是誰?你我都是特麼的『十三血盟』兄弟,看在你倆以為我死了還心存那麼一點念想,我就再回來一趟看看你們,說的好,咱們繼續打鬼子,要是說的叫我不如心,我還回去。」
此時嚇癱坐在地上的劉成和鄭三明,立馬跪在地上仰頭往上說道:「老大,你就是我們真正的神,下來吧,不管你是鬼魂還是真身,俺倆都會跟着你,一步都不再離開。」
樹上又沒了聲音,跪在地上的劉成和鄭三明,再次求告道:「我的神吶,你就快下來吧,再不下來、再不下來俺倆可就要上樹了。」
樹冠上又傳出一聲嘆息:「嗨,看在你們一心求我,那我就再陪你們走一程,我這人心善,走了還要回來看看你們,我佛慈悲,阿彌托福。」
樹下的劉成和鄭三明聽到樹上念起了佛號,不覺心裏疑惑,這樹上是特麼的老大那個假貨嗎?從來沒聽說他還信佛啊?嗨,不管怎樣,能聽到這混蛋的聲音心裏也踏實。」
時間不長,從樹上傳來『簌簌.....』樹葉和枝條的摩擦聲,兩人看到一個黑影從樹冠上伸下兩條腿,夾住樹幹,慢慢的滑下來,剛一落地,身子一歪就要摔倒。
劉成和鄭三明趕緊伸手去扶,那個黑影把身上的重力都放在這倆人身上,這兩個心無準備,三個人同時摔倒在地上。
那個黑影咬着牙『哎吆』着小聲罵道:「兩隻笨豬,連老子的身子都擎不住,沒用的東西,剛才就應該嚇死你們。」
「老大、真的是你呀老大,你可把俺倆嚇死了,還以為你真的摔下山,帶着三個小鬼子一起投胎去了呢?」
「說什麼、說什麼呢?我就是再着急趕着投胎,也不會帶上三個小鬼子,你老大這點覺悟還是有的。」黑影里的嚴若飛俏皮的低聲說道。
劉成不無疑惑的問道:「老大,你怎麼想起裝鬼魂嚇唬小鬼子?再說俺倆看着你撲下山,可你怎麼到了樹上?」
「嗨嗨,這就叫兵不厭詐,我聽那個小鬼子叫另一個藤原,我又沒有辦法引開他們,就想出這麼個鬼辦法,還別說,真把他們調開了,又墜上兩個追名的小鬼子,很值啊。」
嚴若飛咬着牙繼續說道:「我剛一站起來,就看到離小路不遠的坡下有一片黑乎乎的東西,我斷定在夜色下看不清楚的那片黑,肯定是一個很大的樹冠,心裏有了依靠,就這麼冒險演了一場鬼哭戲,特麼的還真頂用。」
他唏噓着又說:「只是我在黑夜裏看不真切,就那麼撲上去,結果我的大腿和前身都被樹枝捅破了,現在還痛的厲害,不知到底傷成什麼樣子。」
嚴若飛說着突然問道:「敵人彈藥庫的通風口找到了沒有?這可是件至關重要的大事,快說說看。」
劉成簡單把怎樣找到敵人彈藥庫通風口的位置,描述了一遍,最後說道:「要不是咱們碰巧趕上了,嗨嗨,敵人這麼隱蔽的彈藥庫,就是把鹿兒島翻個遍,也不好找。」
他說着扯了一下嚴若飛:「老大,這彈藥庫什麼時候給他炸了?不然咱們這就動手吧。」
「又心急了不是?敵人這麼隱秘的彈藥庫出入口,而且島上的敵人兵力部署咱們又摸不清,想炸掉敵人的軍火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要把炸敵人軍火庫的計劃做細,這樣才能即搗毀了敵人的彈藥庫,又保住了咱們的性命。」
嚴若飛說到這裏,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兄弟,我可不想炸了敵人軍火,賠上咱們這些兄弟的生命,你們不管什麼時候都要記住,不管打多大的戰役,在考慮勝敗的同時,首先要盡最大努力保證兄弟們的命,人都打沒了,以後再怎麼打小鬼子?你倆說是不是這個理?」
劉成和鄭三明聽他們的老大,反覆強調人的重要性,生命的可貴,不僅從心裏對他們這個老大,再次肅然起敬。
跟着老大打小鬼字,能戰勝敵人還能保住性命,這樣每時每刻都非常看重兄弟性命的老大,在國民黨的部隊裏很少見,這樣的長官他們跟定了。
鄭三明心裏不解的問道:「老大,那咱們現在怎麼辦?是出島,還是在這等弟兄們來支援咱們?」
嚴若飛在夜色里搖頭說道:「天馬上就要亮了,鹿兒島上的敵人,當發現一夜失蹤兩個小鬼子,摔下山三個,能不引起他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