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肩上的兩個孩子嚇得又大哭起來,他把孩子順到懷裏,抱着大哭的孩子說道:「太君,我的兩個孩子得了急性傳染病,對太君大大的不力,要是傳染上就得死,我.......。」
「混蛋,你的混蛋,抱個要死的孩子,你的要害死皇軍,良心大大的壞了,快快的滾出城,滾、快快的滾。」一個少尉軍官捂着鼻子往後一退,揮手罵道:「快快的滾蛋。」
嚴若飛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低頭說道:「謝謝太君,我這就把孩子送到鄉下。」他轉頭對那大嫂兇惡的喊道:「你這不知死活的臭娘們,在後面等死啊?還不快點跟上?我一腳踢死你。」
那大嫂被嚴若飛罵愣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嚴若飛沖前一步,踢了一腳罵道:「敗家玩兒意,還愣着不走,等八抬大轎來抬你呀?快跟上。」
嚴若飛連罵帶拉的把那大嫂拖出城門,走出不遠,城門『吱嘎嘎......』給關上了。
又往前走出一段路,嚴若飛把那大點的孩子放到地上,又把懷裏吃奶的孩子遞給大嫂,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嫂,剛才我對你太粗魯,請你不要見怪,要是我不想出這個法子,咱們誰也出不了城。嗨嗨,謝謝你了大嫂。」
此時還在怔愣的那大嫂,忙接過孩子,紅着臉對嚴若飛說道:「恩人,你真是俺娘三個的大恩人,要不是你,俺還真出不了城,我倒是應該好好的謝謝你。」
她說着就要雙膝跪地,嚴若飛馬上扶住大嫂:「大嫂,你就不要客氣了,不知你這是要到哪去,用不用我送你一程?」
「不不不,不敢再勞煩恩人,您先走吧。我給孩子餵口奶就上路,就不給您添麻煩了。」那大嫂滿臉羞紅,帶着感激的說道。
嚴若飛還真沒時間陪這娘三個慢慢趕路,他跟大嫂道別後。快速地往跟劉成接頭的地點奔去,路上怕遇到巡邏的鬼子兵,儘量走在山林里,這樣雖然慢,可安全惹不上麻煩。
劉成跟嚴若飛分手後。把追擊的小鬼子引到一個三叉路口,他趁敵人不注意,鑽進一家院子,聽小鬼子追遠了,這才走出來,順着另一條街道直奔新牟城東門。
他來到城門,很容易的就混出了城,來到打敵人伏擊的埋伏點,躲進一叢茂密的矮灌木叢,找了一塊乾燥的地方坐下來。揭開衣扣,呼扇着散放身上的熱氣。
劉成一路奔波,身子有點累,剛開始還不停的抻頭往外看,看能不能看到老大回來。可看了一陣子把脖子都抻的酸痛,也就不再看了。
他背靠在一棵粗一點的樹幹上,身體精神這一鬆弛下來,瞌睡也跟着上來了,時間不長,頭一陣一陣的嘚嘚嘍嘍。最後一垂頭睡過去了。
也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劉成像是在夢中聽到有輕微的響聲,他想睜開眼看看,可就是睜不開。想站起來又渾身發軟,渾身酸痛的又迷迷糊糊睡過去。
劉成正睡得香甜,突然感覺頭上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他警惕的一個激靈站起來,匕首已經抓在手裏,就要撲上去。
他頓住了。手持匕首的胳膊垂下來,高興地喊道:「老大,你可回來了,就沒把我急死。」
「你特麼的就會說瞎話,我看就沒把你小子睡死,你這混蛋,就不怕小鬼子偷襲你,一刀整死你呀?你特麼的還坐下來了,趕緊起來回豹頭山,你小子的任務還重着呢。」嚴若飛說着踢了一腳重又坐下的劉成。
劉成慵懶的站起來,佩服的說道:「老大,我看你什麼時候都像扭緊的彈簧,從來就沒有鬆散過,再說,你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你這樣折騰啊?不然,你坐下歇會咱再走吧,你說呢?」
嚴若飛疲乏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王八蛋,就是能踢能蹦的牛犢子也有累的時候,你是人我就不是人啦?可咱們現在是抗日的軍人,一點都不敢鬆懈,隨時要做好打擊敵人的心理準備,只要你心裏裝着復仇的怒火,就會信心百倍。好啦,不要耍嘴皮子了,趕緊走吧。」
嚴若飛說着在劉成的身後踢了他屁股蛋子一腳,兩個人穿行在崑嵛山余脈的山林里,腳步加快的向豹頭山奔去。
回到豹頭山,嚴若飛馬不停蹄的召開緊急的長官會議,他在會議上再次落實戰前部署,最後命令道:「閆副連長帶領重火力排和豹頭山抗日先鋒隊,乘坐七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