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長書臉上笑意斂去,嚴肅着臉,「爺爺和你爸媽能不插手嗎?那臭小子都高調到帝都來了,我們伍家是這麼輕易就讓他糟蹋的嗎!」
「雪薇,這件事你不用管,我們會幫你處理好。」
伍德昌語重心長的說:「是啊,你媽媽說得對。你只管安心念書,這件事,有我們替你處理。你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用不着顧忌,一切有爸媽和爺爺在,不會讓你吃虧的。」
伍雪薇放下勺子,「爺爺,爸爸媽媽,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不希望我受委屈。可是在這件事情上,我想自己處理,不要你們插手。我已經二十歲了,不是小孩子了,你們試着放手讓我自己去獨當一面,好不好?」
伍長書和伍德昌臉色很不好看,但還是隱忍着怒氣,問她:「那你自己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伍雪薇失落的低下頭,一臉憔悴,「爺爺,爸爸媽媽,你們別問了。總之這件事我想自己處理,你們都不要插手,我自己能解決的。」
從她流產被發現後,不間斷的有事情發生,害得家人為她操碎了心。
也正如她所說的,她二十歲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什麼都要依附家人才能做,她想學着獨當一面,而不是出了事情一味的躲在家人身後,尋求庇護。
…………
事情過去了幾天,當時的陰霾也被時間衝散了不少。
即使是她從沒向他問過一句,他也不會主動再聯繫她。
伍雪薇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自己偏偏就是死腦筋,就像賀景言說的,為什麼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可是,沒人知道,她對馮楚睿的喜歡,就像一杯水,熱的變涼,涼的再變熱,反覆無常,始終不願浪費。
畢竟愛了這麼多年的人,不是輕輕鬆鬆一句說不愛就不愛的,不是一句說忘掉就真的能忘掉的。
感情,始終是最折磨人心的壞東西,沒有之一。
她或許也有一點明白了馮楚睿的感覺,哪裏有複雜的事,接近無非是喜歡,離開也無非是斷了念想。
他無非就是想斷了念想。
或許,愛得最深的人,至始至終都只是她一個人,所以,就連想抽身,都不能全身而退。
而他,一直是被上帝優待的人,哪怕是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以後,還能這麼容易的就轉身離開。
不像她,一直反反覆覆的困在折磨中,無法自救。
伍雪薇一直想找個時間,跟馮楚睿好好談一談,沒想到,還沒等到她約他,他就已經主動前來了。
A大,下課後,伍雪薇跟賀景言越好一起去吃午餐。
兩人算是在校園裏都沒什麼朋友的人,所以去哪都會一起結伴同行,畢竟孤獨的滋味,誰也不想多嘗。
「待會吃什麼?」
「隨便,我不挑。」
伍雪薇和賀景言隨意聊着天,走出校門,突然,就被路邊一輛黑色卡宴吸引住了目光。
賀景言扭頭看她:「怎麼不走了?」
伍雪薇呆站着沒動,像是沒聽到他的話,賀景言擰着眉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隨即輕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