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肖陽先越獄,然後走到柯岩的辦公室或者在別的地方殺了柯岩,又把他扔進自己的牢房的呢?」李鴻猜測道。
嚴君黎忍不住給了李鴻一個白眼,「不可能。首先在犯人越獄後警鈴立刻就會響,肖陽根本沒有作案時間,肯定會先選擇逃跑。就算退一步講,警鈴沒有響,肖陽也不太可能蠢到自己走到滿是警衛的地方去殺人。」
楊文彬點了點頭肯定了嚴君黎的說法,「而且還有一點。牢門沒有被撬過或者任何被破壞過的痕跡。」
嚴君黎和李鴻互相對視了一眼。
「說明?」
「說明要麼是有監獄內部的人故意把他放出來的,要麼是柯岩自己走進了肖陽的牢房。」楊文彬平靜的分析道。
嚴君黎嘆了一口氣,「就目前的情況來講,不找到肖陽什麼都沒用。那傢伙是個聰明的人,靠一張通緝令肯定抓不到他的。」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需要你回來啊!」李鴻認真的看向嚴君黎,「你知道我隨便處理一下搶劫火災之類的事情還可以,但這種案子……楊醫師這不是也回來了,你就去找局長說一下——」
嚴君黎看了看楊文彬,又看了看李鴻,卻笑着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相信你的能力。再說了,就算不通過警局,我相信我們也有辦法調查案子。」
嚴君黎都這樣回答了,李鴻也沒法再說什麼,只好聳了聳肩說道,「啊……那我就直接回警局了,我會把肖陽相關的所有資料都發給你們,希望能幫得上忙。」
「肯定能幫得上忙。」嚴君黎拍了拍李鴻的肩膀,「去吧,你任重而道遠呢。」
「現在我們呢?」楊文彬目送着離去的李鴻問道。
「上車。」嚴君黎拉開自己車的車門坐進去,「我們去會會案件相關人。」
一如既然的,嚴君黎開着自己那輛黑色的車,楊文彬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望着前車窗出神。他想到嚴君黎似乎不喜歡開警車,無論是出警還是普通的調查,他都是那一副嚴肅的表情加上一輛黑色的大眾車。如果是出警的時候,那場面就更壯觀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後面跟着一群閃着警燈的警車,一眼就能看出這裏面誰是老大。
當然了。現在嚴君黎也沒有警車可開了。
「肖陽越獄的時候很倉促,他被警衛看到往監獄東邊逃跑。」嚴君黎邊開車邊說道,「那個方向的掩蔽建築並不多,只有一所學校、一座敬老院還有一個不大的農園。所以一種可能是他往郊區人煙罕至的地方逃跑了,一種可能是有人接應他,他已經逃到市外了。不過就我對這個人的了解,我覺得後者不太可能。」
「為什麼?」楊文彬心不在焉的隨口回了一句。
「因為肖陽這個人是個怪人。五年前割喉案我們逮捕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大學生。」嚴君黎說道,「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那麼一個人坐在宿舍的床板上,頭髮亂得像麻繩一樣,臉上髒兮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們看。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們相信了這麼一個男孩真的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兇手。肖陽在學校里沒有朋友,而且因為沒人想跟他同住,連宿舍也是一個人住。他幼年喪父,母親也對他很不好。局裏的側寫師分析肖陽專挑那些未婚的年輕女人下手,也許出於極端的戀母情結。」
「嗯,當然了。」楊文彬應道。
「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去拜訪一下肖陽以前的同學,還有他的母親,應該會有一些收穫……楊文彬。」嚴君黎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叫了搭檔的名字。
「嗯,怎麼了?」楊文彬問道。
「你根本沒在聽我說話。」嚴君黎嘆了口氣,「我覺得你有話想問我,問吧。」
「為什麼你不回去當刑偵隊長?」楊文彬終於還是把問題問出了口。
「因為我覺得,你還沒想清楚。」嚴君黎坦然的說道。
「我都已經回來調查案子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楊文彬不滿的說道。
「冷靜冷靜,我知道。」嚴君黎有些無奈,「聽着,我了解你,所以你不用……為了我而假裝自己已經沒事了。你答應接下這個案子根本不是因為你自己願意,是為了那個小女孩。」
「而且我不想耽誤你。」楊文彬承認了下來,閉上眼睛仰靠着後座
第五章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