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楊文彬緊接着也站了起來。
但是罌粟只是含笑搖搖頭,一點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拿起手中精緻的提包,就離開了披薩店。
罌粟離開以後,三個人也離開了店鋪,走在回去的路上,嚴君黎和楊文彬都各自懷揣心事,只有李鴻這個遲鈍的傢伙還在抱怨自己沒能吃上披薩。
「那個女人看起來一副有錢的樣子,咖啡還要我請。本來以為她能過意不去然後請我吃個披薩的,結果……小氣鬼。」
楊文彬微微側過頭,目光正好落在和他並肩走着的嚴君黎身上,後者陰沉着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那個女人說——」
沒想到,楊文彬才剛一開口,就立刻被嚴君黎打斷了,好像早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非要說的話,骷髏的確能一個人解決這個問題,通過殺人或者其他強制手段。」嚴君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但是首先,他知道我不希望他通過這種方式和手段解決問題,其次,這次的事件也牽涉到了警方一些……」
「警方的罪證嗎?」楊文彬壓着怒火打斷嚴君黎,「為什麼你要這麼維護那些犯過罪的警察?不管是誰,只要觸犯了法律都應該受到制裁,這還是身為警察的你教給我的道理不是嗎?」
「文彬,這件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嚴君黎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盡力控制自己的語氣,「那份名單上有過污點的,不代表就是石立澤那樣的黑警。我之前也和你說過,警察不是太陽而是熒光棒,尤其是刑警,每天都要和成千上萬種不同的罪犯打交道,有時候不知不覺間就離黑暗太近,以至於一不小心也走錯了方向,犯了錯誤。但是那都是暫時的,大多數警察最後都幡然悔悟回到了正確的路上,並且依然是一個優秀正直的警察。」
「姑且當你這話是對的吧——雖然我認為那只是藉口而已。」楊文彬轉頭看向李鴻,「小鴻,那份名單上的名字有多少?」
「啊?」李鴻聽到問話後一愣,「我也不知道。」
「你沒有看到那份名單嗎?」楊文彬有些吃驚。
「沒有。」李鴻搖了搖頭,「看到名單的只有嚴隊一個人,然後他就把它當做絕密收了起來,再也沒有人看到了。」
楊文彬皺起眉頭,看向嚴君黎,後者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
「那份名單上到底誰的名字這麼重要,值得你這個刑偵大隊長這麼去維護?」楊文彬低聲問道,聲音裏帶着一絲壓迫的意味。
「我沒有在維護什麼人。」嚴君黎深深嘆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而且,我保證,就算是我在維護,那個人也絕對值得我這麼做。如果他被暴露,去蹲監獄,這座城市就完了。」
一時間,沉默瀰漫在空氣中,氣氛變得十分僵硬。李鴻看看楊文彬,又看看嚴君黎,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勸。
「好吧。」最後還是楊文彬開口妥協了,「你一定有你的理由,我相信你。」
嚴君黎鬆了一口氣,點點頭。
「但是你可不要搞砸了啊。」楊文彬最後拍了拍嚴君黎的肩膀,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打火機隨着「啪」的一聲在黑暗裏閃出火花,但那一閃而逝的火花並沒能點出火焰來。隨後打火機的主人又不耐煩把它按下去,閃現的火花卻依然沒有點着火焰。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工作時間,少抽點煙吧。」
嚴君黎和骷髏被嚇了一跳,同時回過頭去,看到來人是楊文彬,這才鬆了口氣。
「我的楊祖宗,你走路能不能出點聲音啊,我們這可是在監視呢。」
「監視的時候出聲音不是更容易被發現嗎?」楊文彬一句話把兩人噎的死死的,楊文彬則滿足的拉開車門,坐上了車,「小鴻今天沒有過來?」
「那小子跟我請假,說是今天是戀愛紀念日,他要回家陪女朋友。」嚴君黎嘖嘖感嘆着,「還是年輕人好啊,有了媳婦就忘了老闆。」
「行了行了,說得你有多老一樣,三十歲就找不到媳婦了,你也太悲觀了吧。」楊文彬笑着打趣說道,「那,計劃是什麼?」
「還記得群狼現在最想從我手裏得到什麼吧。」骷髏這時放下手中的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