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做路德的教會長老在被西維從地下拔了出來之後,表現出了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
畢竟被種到地下後沒過幾分鐘就被拔了出來,並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經歷,自然不會讓他得到教訓,改變對西維的看法。
西維想了想,覺得要通過正常途徑從對方嘴裏掏出情報有些困難。
於是他決定直接上硬菜。
「等一下!」
這個時候,少女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
擋在前面的人自發地向左右分開,讓出了一條道路的同時也讓西維看到了出聲的人。
敢在這種時候出聲的,自然只有身為必要之惡教會教宗,而且還和西維有一定交情的霍爾娜了。
「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不過你接下去打算用來問取情報的方法,用的肯定不是什麼溫柔的手段吧?」
喝退了其他圍觀者,只留下了幾個長老頭頭後,少女才向西維問道。
「差不多吧。」因為本來打算做的事確實有些不人道,所以西維也沒有反駁的打算,只是含糊其辭地說道。
「在那之前能讓我先試着勸說他一下嗎?」霍爾娜和西維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但也明白西維不會再這種情況下開玩笑。
雖然平日裏那個叫路德的傢伙也不怎麼聽從霍爾娜的調遣,在必要之惡教會的站隊中也沒有絲毫遮掩地站到了長老團那邊,不過她並不介意花個人情把對方從西維手裏贖走。
前提是對方肯跟她走。
「艾德里克先生並不是我們教會的敵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日後我們教會能和艾德里克學院保持一定程度的往來,甚至成為同盟,為此作為教宗的我期望你能夠將自己的見聞如實地告知給他。」
由於知道自己以私人身份肯定說不過對方。所以霍爾娜乾脆拿出了教宗的身份,想要直接壓服對方。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賢明的判斷,唯一出現差錯的地方,就是霍爾娜低估了這個叫路德的傢伙的死硬程度。
那個叫做路德的中年男子嗤笑了一聲,轉過頭不去看她。
頓時霍爾娜臉都白了——就算再怎麼早熟,她都只是一個還沒到二十歲的少女。被人這麼赤`裸裸的蔑視自然是會感到難堪的。
主和派的那些長老見勢不妙,也紛紛開口勸說了起來。
不過西維總覺得這貨老傢伙與其說是為了路德擔心,倒不如說更像是怕西維的怒火燒到他們身上。
但很快主和派長老也被路德一個人指着鼻子罵了回去——這個傢伙脾氣意外的火爆,而且口舌伶俐異常,那些思維有些僵化的老傢伙全然不是他的對手。
可能是罵完了霍爾娜和主和派長老還不過癮,這傢伙又把矛頭對準了正在看戲的西維。
這下子連西維都笑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這個世界上的人為什麼就是不懂呢?
西維揮揮手將對方倒吊了起來,路德發出了一聲驚呼,接着破口大罵。但這次已經沒有人再為他說話了。
西維冷笑一聲,一個響指就卸掉了對方的嘴巴,哪怕這個叫路德的傢伙身上套着價值不菲的防禦型魔法裝備,對於西維的行為也全然沒有影響。
打從一開始,西維就沒有打算從對方嘴裏問到什麼情報。
對他而言,根據個人的主觀色彩,一個人口中說出的情報總是會有一定偏差的。特別是在對方根本不想說的情況下,三句事實套一句鬼話之類的情況不勝枚舉。真真假假的分辨起來困難無比。
所以對此西維採取了更加簡單粗暴的手段——他強行抽取了對方的記憶,丟進從成就商店買來的『回憶皿』中。然後就開始在其中尋找起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事實上即便不用回憶皿,西維本身也會讀取記憶的魔法,只不過讀取記憶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一份記憶足夠漫長或經歷的事足夠繁雜的話,是會影響到讀取者人格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西維才不怎麼使用讀取記憶的魔法。
但成就商店裏買到的回憶皿就不同了。它會根據被抽取的記憶形成一個類似幻境的存在,讓使用者自己作為旁觀者經歷一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