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大爺淡定搖頭,「我很少猜測別人心思。」
齊修遠控制不住,又開始往暴力方向想——
你都是把人打得不得不坦白是嗎……(┬_┬)
其實完全不是~身為一個資深腹黑,某位大爺在多數情況下,都是靠腦力就把對手耍得團團轉。
「只要逼得他不得不暴露就行了。」
這麼和平的答案,讓齊修遠又是一愣,「傅然城府很深,加上他演技好,想要逼他露出原形,不是件容易的事。」
某位大爺卻信心十足,「那是因為逼迫的手段不對。」
當天晚上十點多,陸心薇收工之後,寒天跟在她身後回酒店。
每個人要拍的戲份不同,劇組收工也不是統一時間,冬天的這個時間,又不會有人出來散步,路上根本沒有什麼人。
陸心薇帶着助理,趾高氣揚地走在前面,根本就不管寒天,沒多久就走得不見人影。
對她這種做法,劇組的人都很氣憤,很多人提過許多次,說晚上送寒天回去。
可寒天每次都是拒絕別人幫助。
好在影視城到酒店都是平坦的柏油馬路,輪椅走起來很平穩,到了酒店,也有方便輪椅進出的無障礙通道。
寒天裹在一件白色帶毛領的羽絨服里,戴着白圍巾,白絨絨小兔子似的坐在輪椅里,好像並不急着回去。
因為他推着推着,突然讓輪椅停了下來,拿出一顆袖珍小白菜模樣的棒棒糖,微微一笑,乖乖地吃了起來。
靠,這小子怎麼不走了?
離寒天不到十米的一棵大樹後,藏着兩個戴着帽子口罩的高壯男人。
本來還想等他推着輪椅經過,一腳踹翻他的輪椅,等他摔在地上,二話不說開打呢!
等了三分鐘,寒天都還留在原地,臉上是小朋友吃糖果那樣滿足又開心的乖乖表情,長睫毛還會眨啊眨的。
他穿的厚不怕冷,兩個壯漢可是等不下去了,低罵了一句,從樹後出來,大搖大擺地朝寒天走。
雇他們的那人說了,要做的自然點,假裝是晚上喝醉了的流_氓,不能讓這白衣服的男人看出他們就是專門來打他的。
兩人沒喝酒,可是在身上倒了不少,現在渾身酒氣衝天,再加上這搖搖晃晃的走路姿勢,這又高又壯的身形……
走夜路碰到這樣的人,一般人都會緊張地想辦法避開。
可是做為一隻單純無害的小兔子,寒天的做法跟其他人完全不同……
兩個壯漢還沒走到他身邊,好像還沒注意到他呢,他就突然出聲,「謝謝,不用了。」
……什麼?
本來想裝做撞到寒天的輪椅上,再胡攪蠻纏說是寒天撞了他們,藉機揍他一頓……計劃再次被打亂,兩個壯漢都是一愣。
寒天長長的睫毛輕眨了一下,清澈透亮的大眼睛裏寫滿信賴,「你們是來幫我推輪椅的吧?不用了,謝謝。」
……靠,誰想幫他啊,這小子是從幼兒園出來的嗎!
長這麼大都沒幹過樂於助人的事,兩個壯漢嘀嘀咕咕地罵了一句,可是卻被寒天信賴的眼神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