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嘴角都快抽到耳朵邊了,隋逸還在拿着喇叭,安慰樓上快瘋了的林欣悅,「其實晚點報警也有好處,聽說重度傷殘後,保險公司會報銷客戶的報警電話費。」
保鏢們真的快哭了,「……保險賠付不包括這一項……而且110本來就是免費的……」
隋逸微微一愣,遺憾又意外地問,「原來你們沒聽出這是個笑話嗎?」
「……」(┬_┬)都降溫了你還出來講「笑話」,這是人幹的事嗎……
關行睿跟隋逸是多年好友,已經習慣他南極風格的幽默感了……拿了老男人寫下名字的紙,冷瞥了一眼,轉身走向林欣悅。
林欣悅的手撐在地板上,恐懼地一點點後退,「你、你別過來,我不該報警,求、求……啊!」
突然看到關行睿沖她扔了個什麼東西,林欣悅還以為是刀槍,崩潰地大喊。
「砰」的一響,那東西沉重地砸到地板上,一邊是結實的厚木板,另一邊,是閃着鋒銳冷芒的根根細鐵絲。
那些鐵絲整整齊齊地釘在木板上,看得人心裏直發寒。
「一包餅乾里,一共是八十七根鐵絲。」
關行睿慢條斯理地解釋,「哼哼只有你一半高,我給你加一倍,這針板上,一共是一百七十四根鐵絲。」
林欣悅這才明白是什麼事敗露了,還想裝傻,「我、我不知道你……」
關行睿懶得聽她狡辯,聲音平靜得像亘古無波的幽靜潭水,卻泛着沁骨寒意,「躺上去。」
「我不!」
林欣悅恐懼地尖叫了一聲,「我、我明天還有一個試鏡,我……」
她說着拼命往下扯自己的首飾,想用錢賄_賂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
一絲嘲諷的笑,緩緩出現在關行睿的唇角,「你覺得你還有必要試鏡嗎?」
林欣悅的動作一僵,她原本是半爬起來,跪坐在地上,現在整個人像垮了似的,向後坐倒。
換了角度,現在她已經看到了,這男人臉上戴了張銀色面具。
如果真的是有意滅口,他就用不着再遮臉,她還有命見到明天的太陽。
可他剛才又那麼說……
他是想封_殺她?
她以後再也不可能有演戲的機會了,所以沒必要試鏡?
演藝圈裏派系鬥爭錯綜複雜,沒人能做到一手遮天,想封_殺哪個人,也不是說說就能做到。
可是這男人平平靜靜地說出一句,她竟然覺得……他不是在吹牛。
那種絕對強勢的傲然,囂張得理所當然,因為他有本事,也有底氣放出任何豪言壯語……
這種感覺,她沒在其他任何人身上見過。
她到底惹到了什麼人?
「你、你是原願的什麼人?」
她剛剛意識到,眼前的男人不是受僱傭的殺手,這樣的人,也根本不屑受誰僱傭……
他就是來幫原願出氣的……
他到底是誰?!
關行睿的語氣,卻突然多了絲暖意,甚至可以說是愉悅的,心情不錯地回答她,「原願最喜歡的人~」
一直拿着監視器,能聽到樓上的聲音,樓下的保鏢快要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