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奪,怎麼跟爺爺說話呢?」燕子遷瞪了弟弟一眼,燕子奪趕忙把話咽了回去,他的意思很明顯,你年齡大了,再等十年說不定就死了,你等的起嗎你?
這句話雖然不中聽,道理卻是實實在在的,一下子把老爺子驚醒了,他沉思半晌終於點頭道:「好吧,一味的等終歸不是辦法,我現在就試試捏碎玉符請老神仙出來。」
說完,他嘆了口氣,「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三十年,能否請老神仙出來還存在未知數,也許他就是隨口一說,早忘記了也說不定。」
「爺爺,試試吧,不試怎麼能知道?何況即使請不來老神仙,我們也不會損失什麼。」兄弟二人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放肆,對老神仙一定要尊敬,絕不能如此無禮。」燕老爺子狠狠瞪了孫子一眼,說道:「我們都去沐浴更衣,整理儀容,然後都到院子裏來,我捏碎玉符,你們和爺爺一起恭迎老神仙。」
「是!」兄弟二人立即答應了一聲,都進了房間去洗澡更衣,就連老爺子也去洗澡換衣服了。
一刻鐘後,祖孫三人沐浴完畢,都換上了新衣服,三個人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了石桌前,此時紅日剛剛落山,樹影婆娑中,一輪彎月斜掛,白天與黑夜交替,院子裏朦朦朧朧,一片昏黃,頗有點神秘莫測的味道。
燕老爺子帶着兩個孫子,恭恭敬敬的沖南鞠了幾個躬,而後老爺子又囑咐了孫子兩句,這才將檀木盒子打開,鄭重其事的將玉符握在了手中。
畢竟要恭迎老神仙降臨,三個人都是既興奮又緊張,燕老爺子運轉功力,微一用力,咔嚓一聲輕響,玉符被捏成了粉碎,玉符破碎的剎那,一縷肉眼難見的白光沖天而去,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長白山辰南等人去過的峽谷內,一條身影沖天而起,只是片刻後,一道遁光便進入了燕家大院,一名仙風道骨的中年人身影顯化出來,望着三個人一聲冷哼,「何人喚我白守雲?」
「撲通、撲通!」中年人無形中釋放的恐怖威壓,讓祖孫三人心驚膽戰,全跪在了地上。
燕老爺子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老神仙,我是燕繼松,當年老神仙救過我,您忘了嗎?」
白守雲望着燕老爺子似有所思,片刻後微然一笑,「我想起來了,當年我曾送你個玉符,這麼多年過去,本尊險些忘記了。」
燕繼松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繼松乃一介凡夫俗子,老神仙忘記也是正常的。」
「嗯!」白守雲倨傲的點點頭,皺了皺眉似乎想起一件事,道:「我兒白栢庭和他的師兄一起到世俗界尋找機緣,結果被人所殺,你可知道世俗界有和我一樣的修道者嗎?」
燕老爺子搖了搖頭,「世俗界有古武者,還有隱門,也屬於修煉一途,不知道老神仙說的是不是他們?」
白守雲搖了搖頭,「不是他們,那些古武者我見過,不可能是我兒的對手,何況還有蒼墨,更沒人是他們的對手,我所說的是和本尊一樣的修道者。」
白守雲就是白栢庭的父親,蒼墨和白栢庭死亡,他們在門派的神魂牌位碎裂。白守雲知道兒子死了,盛怒之下找到了長白山,可惜他留在白栢庭身上的神識印跡被辰南消滅了,根本感應不到他們的位置,更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們,但是兩個人去長白山取蛟血他是知道的,縛魂索就是他送給兩個人專門收服蛇蛟用的。
只是他在長白山找了多日,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剛才自己留在世俗界的玉符被激發,裏面有他的一絲神識印跡,他這才趕到了燕家,當年他雖然讓燕繼松尋找晶石,也只是隨口一說,晶石何其珍貴?豈是他們能隨意找到的?雖然燕老爺子將這件事時刻記在心裏,但是這麼多年過去,白守雲早忘記了,經他提醒才想起來。
聽到他的話,祖孫三人面面相覷,根本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更不知道他修的什麼道,兄弟二人在白守雲無形的威壓下,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白守雲擺擺手,「罷了,你們不懂也正常,你們應該聽說過華夏古代有修真者,其實我就是修真者,修真者也就是修道者,明白了嗎?」
「明白了,我以後會讓他們留意。」燕老爺子連連點頭,這才鬆了口氣,望着仙風道骨的老神仙心裏有些苦澀,幾十年過去,人家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