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並不響,但是絕對也不輕,對方肯定能聽的清楚。穿着黑風衣,疑似淇虎的傢伙當時就停下了腳步,不過背對着我。
我提着斷刀走了過去,慢慢接近,沒有感覺到妖氣,對方將身上的氣息收斂的很好,看起來完全像是一個普通人,而這反而更加奇怪。
在這個遍地都是妖怪的地方,身上沒有妖氣的只有一類人,就是陰陽寮的辦事員,只是眼前這個傢伙肯定不是陰陽寮的人,所以這種收斂可以說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而且,異常魁梧的身材,怎麼看都有些扭曲,不像是正常人。
「喂,穿黑風衣的,我說你呢,把臉轉過來。」
我開口喊道,對方依然沒有動,此時的我已經走到了他的背後,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這一搭,對方卻立刻沖了出去,速度驚人,黑色風衣被拋在風裏,身體化作一道藍色的光影直衝到了對面的出口處,出口的地方是有門禁攔着的,卻見其猛地舉起手,亮出利爪對着門禁狠狠這麼一拍,鋒利的爪子將面前的鐵欄杆給當場撕碎,正要衝出去的時候,魃龍一躍跳到了其面前,抬起頭冷冷說道:「喂,你往哪裏跑啊」
聲音冰冷,對方不得不停下身來,此時的騷動已經引起了四周的矚目,不少人都疑惑地望向這裏,發出驚異的聲音。
旁邊的守衛急急忙忙地衝上來,手上握着各種靈符,被逼走投無路的妖怪如同困獸一般緊張,我走上前去,這個身材高大的傢伙果然是淇虎,雖然是人形的狀態,但是依然有虎尾盤繞在身後的地上,皮膚表面覆蓋着一層白色的絨毛,在臉上,手臂上有一些藍色的條紋,瞳孔里投射出綠油油的光,對着包圍上來的眾人露出鋒利的尖牙。
「什麼情況」
奈奈子她們聽見動靜跑了出來,看見被圍在眾人中間的淇虎立刻吃了一驚,我笑着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丫送上門來了啊放棄抵抗,我興許還能饒你一命。」
魃龍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發出「咔咔」的響聲,淇虎的確很緊張,乾咽了幾下口水,咆哮了幾聲,大吼道:「我是東方的妖怪,沒理由被你們這些傢伙關押,就算是要懲罰,也該是中國的門派來懲罰我,你們憑什麼」
這話卻沒來由地在我心裏引起了一絲共鳴,不由得點頭道:「說的有道理啊」
奈奈子驚異地望着我,我扛着斷刀,一邊往前走一邊喊道:「去去去,都靠邊,它沒說錯,要收拾它也該我們中國來收拾,你們憑什麼自家的孩子犯了錯,只有自己才能打,外人碰不得。這老祖宗的規矩可不能壞了,去去去」
我推開旁邊的守衛,淇虎聽見我的聲音驚異地望着我問道:「你是中國來的」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東北妖脈大宗師,萬林」
報了名號,淇虎一怔,瞄了我幾眼後說道:「我聽我大哥說過你的事,在中國鬧的沸沸揚揚,沒想到和傳聞中一樣年輕。既然大家都是中國來的,你是人我是妖,同屬華夏大地,那你一定要幫我逃出去。我不就吃了幾個人嗎不就吸了幾個女人的血嗎這些傢伙關了我這麼久,也該夠了吧」
我活動着自己的手指,想了想後說道:「做人要講規矩,你前面說的對,你是中國的妖怪得由中國的門派來懲罰。不過殺了人就是殺了人,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就是這麼個道理現在我就以中國妖脈的身份來殺你,你該沒話說了吧」
淇虎咬了咬牙,我兜了這麼大一個
圈子,最後還是要殺它,它臉色驚變,狂吼道:「殺我你能殺的了嗎去你媽的」
身上冒出一片藍色的光,向着四周投射,落地之後便化作一隻只結冰而成的老虎,卻是水行之中比較高級的幻化之術,這一點五行天命也做的到,水可凝聚萬物之形,若是以靈力加持,可獲穿行運轉之力。此法神妙,為五行宗本法之一。
有些妖怪就有着得天獨厚的本事,往往可以在某些方面尤其突出,淇虎原為中國北方妖怪,在哈爾濱,老東北那一片有活動,身上的毛皮可以抵禦冷風侵襲,善使水行之力,據說在戰國時期,一個燕人遠行,到了當時的朝鮮邊界附近,天氣實在太冷,就找了個山洞躲避,到了深夜,天上開始飄起大雪,他撿了一些乾柴火取暖,卻看見遠處山坳坳里似乎有熱氣升騰,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