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行,我是半點都沒敢耽誤,狂奔之後衝上了天台。天台大門未被鎖住,推門而出,月光之下,能看見五個人的身影。
首先便是坐在陣法中央的黑衣人,不過這傢伙頭髮很長,額前劉海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真切。
而在他的身邊站着三人,這三人我倒是面熟的很,其中一個便是閆穗門的瘦頭,而另外兩個也都是五年前在須臾山頂截殺我的幫手。
米雪此時手腳被綁住,嘴巴上用封條給貼了。看起來似乎是昏過去了,不過應該沒有受傷。
「我來了,快放人!」
我往前跨出一步,大喝一聲。
「哼,你說放就放?你他媽的算老幾啊?」
瘦頭對我的怨念很深,當年在須臾山頂,這小子在我手下吃過苦頭,非但於紅軒的錢沒賺到還被坊間傳聞他敗在了我的手下,顏面自然有損。
不過這傢伙也是真記仇,這都五年了,對我還是懷恨在心。
我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這吠犬也配和我說話?我是在和前面陣法中的高手說話!」
被我這麼一罵,瘦頭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正要還嘴。卻聽見黑衣人咳嗽了一聲,他也便閉上了嘴,只是瞪了我一眼,低聲呢喃道:「回頭看你怎麼死的!」hei yan
黑衣人從地上站起,低聲說道:「我就是引你前來的人,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閆穗門的弟子,姓閻單名一個炎字,叫起來還挺方便的。」
他倒是大大方方地開口自我介紹,我卻小心戒備起來,這傢伙應該就是之前發出飛刀的高手,這麼近的距離,如果他每一把飛刀都能像之前那樣控制,我立馬就會陷入危險境地。
「你為什麼找我的麻煩?也是受了獅群的僱傭?」
我低聲問道。雙手背在身後,這是為了方便我等一下突然出招。
「這是其中一個理由,獅群給的價錢不低,哥幾個也要吃飯,不過卻不是全部的原因。接這活兒還有兩個原因,第一是為我的幾個小弟討回面子,五年前他們沒殺了你,我們閆穗門的聲望也跟着下落,丟了面子自然要拾回來。這另一個原因則是我想見見你,傳聞中的天才命師,七歲就能收服青龍之命的風雲人物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慢慢走出了陣法,同樣雙手背在身後。我能夠看見其腰間綁着一圈又寬又厚的皮帶,這皮帶上似乎有一些插口,應該就是用來插飛刀的!
「那現在你也看見了,想怎麼樣你就直說。少給我賣關子,用我的同學來威脅我,你們閆穗門還真是夠大氣的啊!」
我冷嘲熱諷起來,瘦頭和其他兩個閆穗門的弟子都表現的很激動,卻唯獨這個閻炎很是平靜,臉上看不出悲喜,嘴角甚至還帶着一絲冷笑。
「你倒是挺能說的,我也不賣關子了。今日請你來自然是要打一場,不過光是硬碰硬的對決實在是太無趣了,所以我想出了一些比較好玩的規則。」
他一邊說着一邊抬手指向了還在昏迷中的米雪。看見他這一指我心頭沒來由地沉了沉,卻聽見他低聲說道:「我一共會再出四把飛刀,這四把飛刀每一把都會射向這個姑娘,而你要做的就是保護這個姑娘無恙。如果四把飛刀都傷不了她,那我就算輸了,閆穗門從此以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但如果你輸了,也不用付出什麼代價,反正你的失敗就代表了這個姑娘的死亡,這對你來說才是最最可怕的代價,哈哈……」
他說着說着便冷笑起來,而我卻吃驚地望着他,何等陰險毒辣的心才會想出這麼可怕的規則,用一個姑娘的生命來威脅我還不算,居然還用她的命來和我比賽。
他的飛刀有多強我暫時還沒探清楚,四把飛刀若是比之前對付我的力量更強,我很可能保護不了米雪,而我身上有些力量暫時還不想使用,因為使用了可能會失控,到時候誤傷了米雪那可就罪過了。
我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不行!你這麼做未免太不公平了!」
閻炎卻冷冷一笑道:「公平?你真會說笑,我以為你和我一樣都已經是江湖人了,可你這麼一說卻又太幼稚了,江湖哪裏有公平呢?我數五個數,便會出刀,你看着辦吧!」
他的眼睛裏閃過殘忍的光芒,而我看着他又看了看昏迷的米雪,這可能是我這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