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長春,奇山大會的開始和落幕就像是一場針對我的巨大陰謀。
再回來的車子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去參加這場盛會該多好,如果沒去的話。我不會和蛇爺有生死對決更不會差一點殺了星老頭和苦毒婆婆,不會對自己的身世產生更大的迷惑。
而最重要但是,那樣的話我就不會知道巴扎虎和周忻已經在一起了。
如果不知道的話,我還能懷揣着自己小小的夢想和那每一夜都能夠讓我入夢的快樂繼續活下去,但是如今,已然成了悲傷。
火車上,我看着外面車窗外不斷流動的畫面,靜靜地窩在臥鋪上,躲避着陽光躲避着那溫暖的照耀,車廂內只有我一個人,終於還是將頭埋在了雙手之間,開始哭泣。如同一個孩子,如同任何一個十二歲的少年那般痛哭。
我已經沒有了美好的童年,我已經和其他少年不一樣,我的青春註定就會在不斷地掙扎中越陷越深,可我無能為力,我什麼都改變不了,只能看着自己沉淪。
隔壁的車廂內,苦毒婆婆的面前坐着她的幾個心腹手下。
「我們離開長春這幾天,家裏有什麼事兒發生嗎?」
苦毒婆婆低聲說道,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她還能變成原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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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兒倒是沒有,長春如今挺太平的,白羊因為在妖巫三煉中失利現在收斂了不少。只是,小事兒還是有的。」
對面的心腹手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哦?你說來聽聽。」
苦毒婆婆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
「是這樣的,最近長春市里經常流傳出一些奇怪的謠言,說是有不少老百姓隨便在自家院子裏一挖,就能挖出古董寶貝。一開始我們妖脈命師也沒注意。但是時間一長這樣的傳聞越來越多,還有幾件古董居然都流傳到了我們妖脈命師的手上,我讓家裏的兄弟收着回去之後給我們看。」
聽了對面心腹的話,苦毒婆婆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說道:「隨手一挖就能挖出古董寶貝?有點意思。」
我抽泣了一陣之後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電話之后裏面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萬林,你讓我去上海查的事情有點眉目了。」
這個聲音是大哥,之前在妖巫三煉之中他同意跟着我混,我便讓他代替我潛入上海查點事情。
「李三兒的確是和國字號第五組上頭的人有關係,不過最近上層的局勢又發生了變動。李三兒在上海也混的很不如意,你的那幾個國字號第五組的前輩很不配合他工作。你下一步怎麼打算?是讓我想辦法幹掉他?」
大哥問道。
我停頓了一下之後,沉聲說道:「你回長春來吧。」
「好。」
大哥應了一聲之後掛斷了電話,我默默地收起了手機,用手背擦乾了眼淚,靠着車廂牆壁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望着窗外低聲說道:「陽光,真好……」
長春苦毒婆婆的居所內,我的行李被星老頭帶回了小巷子,自己則跟着苦毒婆婆,進了屋子,卻見堂前的大桌子上放着一些用布包着的物件,看起來像是一些古董。
我一瞧,頓時皺了皺眉頭,卻沒開口,跟着苦毒婆婆走到了桌子邊上,幾個屋子裏等候多時的手下立馬對着苦毒婆婆行禮,苦毒婆婆隨意地點了點頭,旋即便看向了桌子上的物件問道:「這就是你們收來的嗎?就這麼多?」
幾個妖脈命師立刻回答道:「現在就這麼多,這幾天謠言平靜了不少,像是知道我們妖脈命師開始着手查這事情一般。」
苦毒婆婆依然不多問什麼,開口直接了當地便說道:「打開,讓我看看裏面的東西。」
包裹在外面的布片被輕易地打開,漸漸露出了裏面黑色的一角,是一些類似花瓶碎片,或者是碟子之類模樣的東西,但是大多都並不完整,而且基本上都是暗色,主要是黑色和暗紅色看着不怎麼讓人舒服。
苦毒婆婆皺了皺眉頭,隨後伸手將其中一塊碎片捏了起來,在面前翻轉看了看,碎片上的裂縫很清晰,有好些地方的傷口就像是被人用刀劍砍出來的一般。苦毒婆婆抬手從身邊一個手下的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刀,拿着刀口在碎片上的裂縫上比劃了幾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