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死了?」
虎哥皺着眉頭用懷疑的口吻問道。
苦毒婆婆點點頭道:「真死了,事後我親自主持的招魂儀式,想看看是不是有機會把這對母女的魂魄都給招回來,結果什麼反應都沒有。隨後找了風妖老頭幫忙。去了一次地府問了判官,形神俱滅。生死簿上寫的清清楚楚。哎。這都兩年了,我還以為這傻小子好不容易緩過來了,沒想到……」
周忻和虎哥對視了一眼,誰都沒說話。
孤獨地走在上海的街頭,真是一個夢嗎?還是這一切其實都是幻覺,是因為我獲得了萬家林的記憶而產生的幻影嗎?
我伸手拍了拍自己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可是只有痛覺是讓我感覺真實的。
「噠噠……」
卻在此時,我聽見一些細碎的聲音在我身後的地面上想起,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卻見幾隻毒蟲居然已經爬到了我的腳邊。皺了皺眉頭,往後退了一步,卻在此時,馬路對面有一道黑影飛快射來,向着我的腦袋劈來。
脖子一偏,卻看見是一條黑色的蜈蚣從我身邊滑過。偷襲!我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抬手舉起靈槍黑馗對着馬路對面,準備狠狠地來一發。
卻看見,任芸就站在馬路對面,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似乎沒想到會失手,往後退了幾步,向着遠處跑去。
「別走!」
我大聲喊了起來,只是這一聲喊叫里包含的卻是闊別多日再次見面的欣喜。
衝過馬路,她已走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追逐着她的腳步而去,只想要再次握住她的手,對她說一聲,抱歉。
她顯得很害怕,不斷地加快腳步,轉進了一條小巷子後立刻狂奔起來。我跟着沖了進去,看見她身上的白衣飄揚。
「別走,你別走。」
我喊了起來,不得不舉起了黑馗對着她身邊的牆壁射出一槍,紅色的光束落在了她的身邊,將牆壁上打出了一個大洞,她驚恐地停下腳步,回頭望着我,眼睛裏有深沉的害怕。
「你想幹什麼?」
她大聲問道,見我一步步走來,走到了她的面前,再次這麼近地面對她,看着她的臉,那張熟悉的不止一次徘徊在我腦海里的面容。
「芸兒……」
我低聲喚起她的名字。
伸出手輕輕地將其攬入懷中,感覺她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可能是因為害怕,但是能夠再次感覺到她的體溫,讓我的心一下子被溫暖所包圍。
「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抱着她,眼淚止不住地落了下來,我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
「你,你不會也想殺我吧。」
她低聲問我。
「怎麼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萬林啊,你怎麼可能忘記我?你是怎麼躲過那場火災的?你母親還活着嗎?」
我笑着問道。
可是她卻沒有馬上回答我的話,而是過了好一會兒後她才低聲說道:「我,不認識你,我不記得了,什麼火災,我母親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啊……」
我一怔,看着她問道:「你不認識我?也不記得兩年前那場火災了嗎?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叫任芸?」
凝望着她,卻看見這一刻的任芸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叫夢雲……」
另一個人嗎?難道只是長的一模一樣嗎?我往後退了幾步,看着她,而她卻因為害怕而不敢動。
這樣的氣氛顯得太過凝重,遠處的燈光,汽車的轟鳴聲不時地傳來,冰冷的風穿過小巷落在我們的身上,吹亂了她的頭髮,也吹亂了我的思緒。
卻在此時,她猛地沖了過來,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匕首對準了我的胸口刺了下去,匕首重重地刺在了我的胸口,疼痛感很快就傳遞到了我的腦中,但是我卻沒有動,依然凝望着她。
還是一場夢嗎?一場連疼痛都如此真實的夢嗎?
鮮血順着衣服流了下來,她驚訝地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吃驚地說道:「你,你為什麼不躲?」
我看着胸口上的匕首,搖了搖頭道:「為什麼要躲呢?你若要殺我,那就殺吧,這是我欠你的。」
「匕首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