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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軍棍,對於違抗軍令,而且還是對於以當時并州軍「最高」將領身份卻起了不好的表率作用的魏續和宋憲來說,並不算太嚴重,這還是鑑於他們最終並沒有造成太嚴重後果的情況下,不過對於他們來說最糟糕的恐怕還不是這個,而是他們此時在呂布心中的形象已經一落千丈,甚至比之前有成見的時候更甚,呂布可以說已經對他們完全失望,可以當成無視的路人一般了,當然現在兩人還不知道這一點。
其實本來按照呂布此時的心情,他殺了這倆傢伙的心都有,那場糟糕透頂的攻城戰給并州軍造成的傷害倒不算大,頂多就是一部分人受傷了,可今日發生的這一切對於并州軍的軍心卻是有影響的,當然從反面來講這也許會是一件好事,畢竟一支真正精銳隊伍的建成總是在鐵與血、勝利與失敗交織的路上走起來的,可以說如果這一次之後引導正確了,那將比呂布之前對於他們灌輸再多的理論,進行再多的操練培養都要有利於他們的成熟和蛻變;但若是一個引導不好,軍心只會一衰再衰,相比之下呂布還是更願意求穩一些,只是現在情況已經逼得他不得不去好好考慮接下去該如何引導麾下這些將士了。
而此時的魏續和宋憲聽到了呂布的話卻都沒說什麼,心甘情願領罰下去了,他們自己也很清楚自己今日所犯的錯實在太重,呂布只是要重打他們一番,根本算不上什麼,要說在原本歷史上或許心裏會起些波瀾,可現在這個呂布前一段時間做的不是白費,至少在并州軍這些中高級將領眼中他的形象已經變了許多,對於魏續和宋憲雖然有前一段時日的冷淡,但在令他們更感敬畏的同時倒也沒有太多的逆反心思。
本質上來說魏續和宋憲不算是那種標準的壞人,他們「曾經」的所為也是有時勢的影響,當然呂布現在已經無謂他們對自己會有什麼看法了,在心裏他已經放棄了他們兩個。
這時候一排十數個身穿西涼軍式鎧甲的大漢一樣都是雙手背反綁着、整個身體微曲起來被那些因為發現被騙而有些惱羞成怒的并州軍士卒毫不客氣推過來,直接壓着他們跪倒在呂布的面前,而後通秉道:「主公,便是這些傢伙,趁夜想要燒了咱們軍營的糧草,被發現之後他們便說董相國要殺主公,所以咱們才……」這人看着似乎想要解釋什麼,但在呂布的目光下卻還是低下頭去也說不下去了。
不過他不說,呂布聯繫一下腦子一轉也大概有一些頭緒,本來還有些鬧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現在聽到這些,如果他猜得不錯,這些自然不會是董卓的人,而應該是王允那邊的人,至於為什麼這麼做當然是要挑起自己與董卓的全面矛盾,讓自己全無退路可走,真正投向他們那邊,而派劉關張三人過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就是來處理應急情況的,甚至可能就是為了來制衡自己的,雖然在呂布看來用劉關張制衡自己似乎有些可笑。
「典韋何在?」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這個親兵隊長,按說他是軍中唯一得到自己密令的人,至於魏續等人呂布並不信任他們,才沒有告訴他們那麼多,本也沒想過王允在對付董卓的同時竟然還把注意打到了自己的并州軍身上去,現在才會鬧成這樣,甚至他現在還記得賈詡似乎曾經提醒過自己,只是自己沒怎麼放在心上,這也算是對他考慮不周的一個教訓了;不過他也難免想着賈詡難道就沒有備一些後手什麼地?
「典軍侯在軍營里與那張飛纏鬥……」到這裏呂布心裏就有了一個大概的事件脈絡,想來是這些假西涼軍俘虜編造謊言誘發并州軍的怒火,劉關張再在一旁煽風點火,典韋雖然謹守自己的命令想要盡力去阻止他們的騷亂,可無奈一人之力不足以抗衡全軍——當然呂布也看得出來現在並非所有并州軍將士都出現在這裏,顯然還是有一部分猶豫或者說理智的留在了軍營里,只是他們也沒有阻止這些騷亂,畢竟都是一支隊伍里的,不可能誰都做到像典韋那樣只認他一個主公其他誰也不認,這點呂布倒是能夠理解,也沒什麼想法。
不過對於這些攪亂自己軍隊的人他天然就沒有什麼好感,甚至一眼都沒有去看這些人,就好像看他們一眼都會污染他的眼睛一樣,他只是背對着眾人,淡淡說了一句:「都殺了。」
眾人都被他這莫名平淡的口氣搞得有些膽寒,結果沒想到他走了幾步,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