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都跟他沒什麼交情甚至有些還間接交惡。
荀諶作為不會遜色于田豐、沮授那樣的謀士,思維的敏銳可想而知,只憑眼前這個場景,就本能覺得有些不妙,而廳堂內的氣氛也似乎在驗證他的猜想,原本還在其樂融融暢聊着些什麼的眾人,在望見他到來之後,竟然同時收聲,堂內登時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荀諶腦中思緒斗轉,很快就想到了幾種可能,並且又很快確定了其中一種最大的可能,心中微沉面上卻不露半點變化,依然是鄭重對正坐於上位臉色頗有些怪異的袁譚行禮問候。
這時候的袁譚神色慢慢恢復正常,眼中也看不太出來什麼,更是一如既往對他敬重有加,只是在請他入座之後,似乎有些迫不及待開門見山的說道:「友若先生來得正好,方才我等還正在商議,只是少了友若先生,大家似乎都沒了方向,更不知該如何抉擇。如今友若先生既然來了,咳、咳,諸位可以暢所欲言了。」
雖然袁譚這等於什麼都沒說,荀諶卻怎麼看不出來他正在對郭圖幾個猛打眼色,郭圖作為荀諶上位之前的袁譚手下謀主,為主上背鍋這種事情也是輕車熟路義不容辭,只是還不等他籌謀好措辭準備發言,就已經先被荀諶將了一軍——
荀諶望了眾人一眼,前先一步沉聲道:「主公與諸君何須如此?雖則諶此番來遲,卻不是愚鈍之人,讓諶先來猜上一猜:主公與諸位所議,莫不還是那入駐雒陽之事?」
眾人聞聽都是一怔,就聽荀諶卻又打趣般一句:「怎地,莫非是諶相岔了?」
袁譚反應過來,面色一喜正要確認,卻被荀諶揮手打斷,又聽他斬釘截鐵一般道:「若是此事,還請諸位能繼續聽諶地,謹慎行事,如今時機不對。」
袁譚一眾人等的臉色,立刻又陰沉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