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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與張繡相比,馬超的下場還是要好上一些,至少呂布給他留了全屍。
不管怎麼說,馬超都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不只是他的實力,他與呂布也只是意氣之爭,只是陰差陽錯到現在這樣的地步,而對於這樣的對手,呂布不會傻到放他一條生路,但儘量保存他身後的尊嚴還是能做到地。
至於對於張繡,呂布倒是覺得華雄做得好,此人為一己私仇險些連累到李儒全軍,這種做法本身就為呂布所不齒,更不用說張繡還是一個沒法化解的敵人。
在接連兩個主將都喪命之後,原本就已經崩潰了的近千兩方將士就連挽救的可能性都沒有了,呂布與李儒倒也無心對他們再窮追猛打,畢竟這並沒有什麼意義,反倒再激起強烈反抗的話,對於己方也不是什麼好事。
於是「投降不殺」的口號便響徹了這片戰場,下馬伏跪聲、兵器落地聲交織在一起,譜寫着一首悲愴戰歌,這是屬於失敗者的戰歌。
呂布卻由始至終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本來在張繡、馬超先後伏斃之後,不、應該是自從李儒的出現並表明立場之後,這場戰鬥就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現在一切不過都是水到渠成而已。
何況對於收攏這些殘兵敗將,呂布的興致也實在是缺缺。
先前只顧着一心對敵,但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再冷靜下來想一想,呂布卻覺得自己做的很可能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這不是說他不該這麼做,只是這樣子,很可能會破壞賈詡的整體計劃,畢竟被他們當做誘餌的雒陽城,因為李儒與馬超聯合軍的出現,擁有了它最大的誘敵價值,這也會最大限度的降低賈詡當初率軍主動退出雒陽城在外人眼中所造成的疑慮的影響;可如今這二人一個投靠一個死了,剩下一個受了重傷回到城中的龐德獨木難以支撐大局,何況馬超軍的士氣也會隨着主帥死去大受打擊,如此隨之而來的雒陽城便成為名副其實的「弱者」,但這也會帶來更多的疑慮,畢竟呂布大軍的確就在一旁虎視眈眈,變弱的雒陽城反倒減少了許多吸引力,因為疑慮和顧忌會阻礙那些人前進的腳步。
而事情發展到而今,別說是呂布,李儒也全然想不到,這一場大戰的發生本來也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結果當然也是一樣。
只能說太多的巧合與偶然,反倒造就了現在的必然,呂布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兇險,反倒是馬超恐怕才是真地經歷了從天堂到地獄的心理落差。
逝者已矣,而李儒此刻與呂布想到的恐怕是相近的問題,正如他先前的思慮,他已經大致猜到了賈詡的規劃和目的,那麼顯而易見,如果只是自己這邊的投誠也就罷了,馬超的死卻是真正對於他的計劃的極大破壞,雖然這個破壞是肇始於呂布這個主公之手,賈詡肯定沒法說什麼。
對此李儒也只能是苦笑,因為戰局發展到這一步,可以說他們的到來起到了關鍵性的一步作用,而這顯然並非他的本意,畢竟如此不說最終會不會一定破壞賈詡的整體規劃,但有所影響並因此為其所惡卻是必然,而賈詡可是呂布手下第一謀主,地位非比尋常,得罪他李儒也要感到頭疼。
想到這裏,李儒便皺眉歉然道:「儒實是想不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一步,如今馬孟起已去而儒也不願再進入雒陽泥潭,城內再無其他勢力足以憑持,恐怕會壞了溫侯大計。」
哪知呂布卻搖頭失笑道:「文優是知道布地,實不相瞞,將大軍撤出雒陽城要坑害你與那馬超的聯合軍隊,這一計其實全然是賈文和自作主張先斬後奏。布說此話不是為了推卸責任,其實即便文和此計有誤,布也得要幫他擔待着後果,況乎文優也能想到此計若成,對於布乃至於整個中原糜爛局面的好處。」
這個李儒可是真地想不到,在他之前的想法中,這件事情雖然看起來是由當時坐鎮雒陽的賈詡一手主導,但賈詡也不過是一個下臣,而且本身出身並不出眾,他的權力地位都來自於呂布,若是沒有呂布的首肯,他怎麼可能做得出如此重大的決策來?
可如今再聽呂布這麼一說,他卻突然心頭一動。
聽呂布的意思,對於賈詡先斬後奏的行為雖然有些不滿,但也都在限度之內,甚至都還談不上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