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酒歌給陳思診斷了一下,說並沒有大礙,只不過是因為心病所致,勸陳思不要過度悲傷。
臨走的時候王酒歌還贈送了陳思些許藥物。
就這樣兄妹倆與王酒歌告辭了,準備離開王府。
僕人帶着他們二人穿過一個又一個的庭院,向宅外走去。
王府很大,要繞過好幾個院子才能走出去。
一陣風吹來,陳思似乎聽到了什麼詭異的聲音,所以就減緩了腳步仔細聽了起來。
一陣陣打鐵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虛無縹緲但是卻很真切。
這聲音很熟悉,貌似在哪裏聽過。
「妹妹,你怎麼了?」發現異樣的陳四郎關切地問。
陳思搖搖頭,繼續向前走,「沒事的,哥哥。」
就在剛剛踏出王家大門的瞬間,陳思突然想起來了,那種聲音在哪裏聽過。
這種聲音正是上次陳思和陳四郎被慕容夏木關進地牢的時候,陳思被蒙住眼睛走在石室中聽到的那種奇怪的打鐵聲。
這偌大的王家宅院中莫非隱藏着巨大的秘密?
天陰暗的很,在回家的途中天空中突然飄起了雪花。
這個季節本不應該落雪,為什麼今年的雪下的偏偏這麼早呢?
行人都開始感慨:「沒準又是一個災荒之年!」
沒想到他的話一語成讖!
越往山里走人就越少,過了山谷就只剩下他們兄妹二人了。
陳四郎坐在前面趕着牛車,陳思坐在車子裏。
呼嘯的寒風夾雜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天上落下來。
寒風鑽進了陳思的衣袖,沿着衣領轉進身體裏。
冷的發抖地陳思將身上的衣服拉了拉。
望着漫天的飛雪,她似乎有想起了阿根溫暖的懷抱。
「妹妹,冷了吧?來把哥哥的外袍披上!」
陳四郎將自己的外套披在陳思的身上。
「哥哥,你不冷嗎?」陳思抬起頭來問。
看到陳思突然間說話了,陳四郎心中一喜,原來自己家的妹妹沒有成傻子,還是會說話的!
「嘿,你不冷了,哥哥自然就不冷了!」
陳四郎一張樸實的臉上掛滿了溺愛地笑容,陳思的心中一陣溫暖。
這個世界上除了阿根她還有親人,有阿娘,有哥哥,有弟弟,有妹妹。
為了自己的家人,她不能再頹廢下去了!
她發誓從現在開始要好好生活,再也不讓家裏人擔心了!
想到這裏她的臉上漸漸浮起了淡淡笑容。
這笑容讓陳四郎萬分歡喜。
「妹妹,你終於笑了!太好了!思思終於會笑了!」
「難不成你家妹妹從來都不會笑嗎?」
「不是,不是,自從阿根那小子消失之後你就從來沒有笑過,我還以為你傻了呢。」
一提起阿根,陳思的臉色立馬暗淡了下來,陳四郎驀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提起阿根的,讓陳思又陷入了傷心。
他急忙道歉:「對不起啊,妹妹,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的,哥哥。」
接下來歡快地欺負驟然降溫,兄妹二人也沉默了下來,陳思望着遠方漸漸被白雪覆蓋的山谷,思緒萬千。
一個穿着青布衣的中年男子從遠處的山坡上跌跌撞撞地滾落下來。
他渾身是血,衣衫破爛,身後還有幾個黑衣人拿着大刀在追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