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懂。」髮絲上的水分被擦拭的七七八八,他走進房內的陽台,將毛巾丟進乾淨的籮筐重新走了進來,「因為那不可能。」他乾脆的否定道。
蘇淺瞪着他,看得出他牽強的微笑沒多少開心的成分,「那我出去。」
看到尹沉月那張臉就能聯想到被他下藥的事實。蘇淺從床上下來,甚至連鞋子都沒穿,直直的朝門的方向走去。可走到一半,卻被尹沉月在身後強硬的環住了纖腰。
「別去,外面冷。」
蘇淺一怔,奮力掰開了尹沉月環住的雙手,背對着他嘲諷道:「你也會在乎我的感受?」
尹沉月自然聽出蘇淺話中的諷刺之意:「我也不想那麼做。」
「可事實是你已經那麼做了,而且很徹底。」
「我是做了,不過沒關係,我不在乎你怎麼看我,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醒醒吧,尹沉月,我根本不愛你。所以麻煩你放我走,我不想再見到你,一面也不要,因為那會讓我噁心。」她轉身,面對着他,灼灼的目光,一字一頓的說道。
一抹冷意在他的濃黑的瞳孔中中聚集:「我說過了我不在乎,淺淺,無論你如何對我,我始終只愛你一個這點永遠都不會變。」
「你有病?」蘇淺不屑的輕嗤。
「我是有病。」他不否認的點頭,眼眸中還有極淺的笑意,可那抹笑意更像是在取笑此刻自己,「所以你拿把刀,狠狠的刺穿我的心臟。我死了,你既不用負法律責任,還能從這裏離開擺脫我的糾纏,可是你會嗎?」
他抬手牽起她的柔荑,穿過浴袍,輕輕的放在心臟的位置,「看,就是這裏,殺了我,你會嗎?」
手背,是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而手心隔着一層肌膚貼着他的心臟,溫熱濕潤的感覺。那一次次的跳動,如此的規律。令蘇淺感覺到——尹沉月,他是一個極端柔軟的男人。
突然,蘇淺像是被火燙到了一般,即刻甩開了尹沉月握住的手指,「瘋子!」
眸光驀地一暗,只是一剎那眼神又恢復原狀,「淺淺,你下不了手,是嗎?」
蘇淺後退了兩步,反駁道,「因為我跟你不一樣,我沒瘋,我還有正常人該有的理智。」
他淡淡的苦笑着:「這和理智無關,淺淺,你別騙你自己了,無論我對你做了什麼,你終究捨不得我,因為你的生命中有我的影子。就像我的生命有你的影子一樣的道理。」
蘇淺噎住,半天才緩緩道,「沒有,我討厭你,很討厭,討厭到恨不得永遠不要在見到你。」
他將她擁進懷裏,困住她能反抗的雙手,俯身,淺淺的親吻着她耳邊的髮絲,輕喃道,「那便討厭吧,就那樣一直討厭下去。」
永遠不見,那該討厭他到何種的程度?
「別碰我!」意識到再次被尹沉月禁錮後,蘇淺使力的掙扎着,此刻,甚至連雙腿都被他壓制住了。
尹沉月不為所動,溫柔的將蘇淺打橫抱起,淡淡的望着她掙扎的神色,道,「即使你討厭我,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