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嘯本來想和父親自己考得不錯,見父親這副樣子,就懶得話了。轉身走進大伯的家,進了書房,把執政長送給他的書一把火燒掉。然後在書案前深吸一口氣,磨墨提筆,在大白紙上寫下華族英雄岳飛的《滿江紅》。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一筆狂草,寫得殺氣滿盈,寫完了,又覺得殺氣太重,便放下筆,閉目吸氣,用呼吸來調節一下自己難以平復的情緒。
書房的門被撞開,藍天嘯見撞進來的人,氣道:「這是我大伯的院子,是我大伯的房子。你也太隨便了吧,想讓我大伯回來收拾你?」
藍天嘯的父親不屑的聳聳肩,「嘁,你以為我怕你大伯啊,不過是念他比我大,為了這一家都是他在操勞,我讓着他而已。要不然,憑打架,我能打他倆。」
藍天嘯瞪了父親一眼,冷靜的道,「這話我會和大伯的。你這身子架,我不信你會打得過大伯,我建議你和大伯來一場公平的比斗,我來給你做裁判。」
藍天嘯的父親狠狠的回瞪了藍天嘯一眼,有點被藍天嘯給噎着了,他的身子架瘦一些,和大哥比起來,從在力氣上就不是那麼足了,打架自然會吃虧,他的記憶中,大哥揍他,只要他反抗,換來的是更大更痛苦的打擊。往事不堪回首。
「你是我兒子!」藍天嘯的父親氣咻咻的一抬屁股重重的坐在沙發上。
「他是我大伯!」藍天嘯對自己的父親一點也不客氣,「我從他那裏比從你這裏學的要多。他雖然不是我父親,對我比我父親還要像個父親,我父親一點也不合格。」
藍天嘯的父親惡狠狠的道:「信不信我揍你!」
「信,不過我會告訴大伯。你打我多少下,大伯會替我還回來。要不你試試。」藍天嘯翻起眼睛,有點好笑的看着坐在沙發上,有點氣咻咻的父親。
「不試。」藍天嘯的父親努力的喘了幾口氣,見從兒子這裏討不得便宜,馬上換了表情和口氣,「兒子啊,公務員只是一條出路,考不上也沒有關係,咱們家還有地方軍供應商的關係呢,你去和你大伯學學,接他手裏的活也挺好,你是不是?」
藍天嘯看桌子上白紙上的黑字墨色稍干,便站起來,伸手把這一幅狂草《滿江紅》準備收起來,這是他學書法以來,寫得最好的狂草。
「別收起來,讓老子我看看,看看你有進步沒有。別你大伯好,在書法這一道,我能甩你大伯好幾個身位,他再狂,在這方面狂不起來。」
藍天嘯的父親起來,一把把藍天嘯拉開,去看那幅《滿江紅》。
「《滿江紅》啊,岳飛的,現在還有幾個人記得他。就是這首詞,現在我們華族也沒有多少人會記得起來了。這字寫的……」藍天嘯的父親一臉看不上的表情。
「不是沒有人記得,是我們華族的經典太多了,唐詩宋詞元雜曲,每一個都走上了巔峰,那麼多的經典,就是再有技術,都學會了,在當下,智腦橫行的時代,一切靠技術,學這些文字遊戲的東西,用處不大,就拿你來,你的字寫得很好,可以稱家了,可是你不也是沒有用你的書法發財嗎?這些東西再好,也當不了權,當不了餓!」
「俗!怎麼能拿書法去發財的事情,太俗了,讓書法充滿了一股子銅臭味。怎麼考得不好,心氣亂了,這可不好啊,來來,把你這幅破字收起來,讓你老爹我給你寫一幅靜靜心,也給你上一課,看看什麼是大師級的書法。」
藍天嘯表情淡然的把《滿江紅》收起,「你隨意啊,我對我自己寫得非常中意,你寫得再好,不要是大師級,就是宗師級的,我還是感覺到我的最好。」
「那是你沒有見識。見識到了,你就會明白你老爹我的水平有多高了。」藍天嘯的的父親指揮藍天嘯在書案上鋪上白紙,提起毛筆,歪頭看着藍天嘯,「我看你這字里一股子殺氣,那可不好。你大伯那個人啊,就是太較真了,仇恨也放不下,我們的親人和祖輩已經死了,就是報了仇又能怎麼樣,又不能讓那些人復活,不過
第七八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