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仙,你個臭丫頭,你還敢過來這裏現世!」
當我們分開人群,走到頭人吳登渦院子的時候,有人看到吳仙和我牽手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跳起來叫嚷了。
因為幾乎江頭的人站了一邊,而雲麓那邊的人站了一邊。光是看着雲麓那邊的人,看着那強悍結實的模樣,便好像比江頭這邊的人要精悍許多。
而且江頭這邊老弱病殘,以及那些貌不其揚的勞動力太少,而再觀雲麓這邊的人,幾乎個個都是強壯的勞動力,而且看着江頭這邊的人,似乎目光都有些不善。
這倒不是說他們馬上要殺過來,而是站在那裏光是目光的挑釁,就已經令人感覺到氣焰沖天了。好像天生就高人一等,任誰都不放在眼裏的感覺。如果不是有着幾個中年在約束着,還真的只怕他們會就此直接踩扁了江頭的人。
而再觀江頭這邊的人,一些年輕人倒也有着幾分血性,站在那裏怒目看着雲麓的人,那腥紅的眼睛倒是真的好像要噴火。如果沒有一些成年男子死命的約束,他們也不懼和雲麓的人擦出火花。
其中那個田逖和幾個夥伴為首,站在那裏保持着自己的血性。好像這邊雲麓的人膽敢挑釁,他們一定會血戰到底的感覺。我一眼看過去,看到這田逖的勇武,心裏倒是微微一愣。
其實我一直不認為自己打贏過田逖,雖然其實這是真的。但是在我心裏看來,這一切都算是取巧。但是這種取巧其實也是一種勝利,因為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問手段,大家想看到的只是結果而已。
但是此刻看到田逖的神態,想到他面對寨里外敵的姿態,倒是對這個少年多了幾分好感。其實我們一走過來的時候,他便應該就看到我們了。眼神里閃過一絲不自然,馬上便繼續和夥伴一起,以姿態面對對面那些想挑釁的人。
這裏顯然早就發生了一些碰撞,不過因為有着雙方長老在,加上肯定是過來解決問題的,所以大家都還保持着一定的克制。
不過看到我們兩個人走過來的時候,先是有人微微愣了一下,但是看到兩個長老吳三婆還有龍崎陪着我們,便有人自以為自己明白的恍然大悟。
不過這個時候傳來的這個尖銳的聲音,卻顯然有些突兀。尤其看過去他的裝束,應該就是雲麓寨子那邊的人。雖然他站在兩邊分開的人群中間,但是看着他的位置就好像是站在最明顯的地方,是通往頭人吳登渦家吊腳樓門口的感覺。
旁邊的人沒有吱聲,也沒有人附和他。因為這個人似乎有些神情激動,看着我們的時候,好像要猛的衝過來。但是吳三婆和龍崎身邊也有好幾個人,他們顯然都是他們家族的柱子,一路陪着保護過來的。
這個叫嚷的人三四十歲的年紀,看着有些精悍的強壯。但是被這些人隔着,他一個人倒是沒有衝過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認識吳仙,想必也是雲麓那邊的熟人了。
更加令人驚訝的是,他站在那個位置,看着這些人過來了,居然沒有半分要讓開的意思。而且左手叉腰,右手依舊指着我們這邊。
「向勇,你想做么子?」首先憤怒的居然是吳三婆,她站在那裏看到這個人擋路,難得是是眉頭緊皺。那張依稀有些慈祥的臉,居然頓時便難看了起來。
她自然認識這個男子,乃是雲麓那邊有名的人物之一,正是害吳雙花的那個阿武的親弟弟。因為這些年沒有少喝江頭的勞動力比試,如今晉升為長老的吳三婆,自然認識這個也算自己看着長大的男人。
「做么子?你們耍的么子鬼,不但搞得我屋裏幾個人不得安寧,如今我哥都差點死了!」這個叫向勇的男子,聽到吳三婆的話之後,不由聲色俱厲了起來。
吳三婆卻是眼皮亂跳,心裏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但是內心卻又砰砰亂跳的激動。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那就是頭人吳登渦幾乎可以肯定,雲麓那邊的人是被吳仙下蠱了。所以才會叫吳三婆來吳雙花家,甚至還叫上了人緣比較好的龍崎。
這是一種什麼信號?
吳三婆比誰都心裏雪亮,吳登渦因為有着一些小手段,加上據說會放蠱,所以年紀輕輕,便成了江頭的頭人。如今已經在位好多年,就是十里八鄉周圍的寨子,甚至就是在桐木溪附近都有名。
而如果連吳登渦都說吳仙會放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