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床上的黑貓,忽然發出了一聲低吼,那低沉的嘶吼聲,居然有些虎嘯龍吟的感覺!
尤其讓人驚異的是,床上這個人似乎沒有知覺,絲毫不知道發生的事情。任憑這隻突然而來的黑貓走上身體,從腳邊一直往身上走去。
這黑貓走的速度雖然不快,但是每一步走在身上的那種感覺,卻好像真的猶如一隻猛虎散步。看着那抬足之間的姿態,真的給人一種很有分量的感覺。
床前的這個人,不管是心裏在想着什麼,至少目光卻一直冷冷的看着,看着面前的這隻黑貓。她對於黑貓的動作雖然一直關注,甚至有着一些極致的謹慎,卻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他似乎是知道這隻黑貓的來意,看着黑貓那對令人炫目的眼睛,在黑暗中讓人感覺到有些恐怖。可是面前躺着的這個人,卻絲毫沒有感覺一樣。他就站在黑暗中,慢慢看着這隻黑貓,直接的走到床上這個人胸上的位置,最後停了下來。
這隻黑貓忽然便停止了下來,這次它先是審視了一下躺着的人,隨後頭不住的輕輕晃着,當它再次回頭看向身後床邊的人時,看到他站着在那裏沒有動,於是它便緩緩的再次回頭,看向了自己面前,身下踩着的這個人。
它借着閃爍的眼光,隱隱可以看到床上這個人,居然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
她靜靜的躺在那裏,就好像一個熟睡的人一樣,看着神態不但一動不動,而且似乎呼吸都很輕緩。不但對於這隻黑貓的舉動絲毫不覺,就是對於這屋裏所發生的動靜,好像也是絲毫沒有反應。
這真是一種奇怪的事情,要說睡的再死,也不可能這麼沒有感覺。可是她就像一個熟睡的人,在黑暗的房間裏,在這張大大的床上,就那麼靜靜的躺着。
如果蘭花灣有人在這裏,一定可以認出來,這是唐廉珍的兒媳沈伊珍。這屋裏有着鄉里很少有人買的新式床鋪,可是如今她男人在不對沒有在家,平時顯然都是一個人睡。
所以即使床前這個人的動靜可謂極大,而這隻黑貓的叫聲也不小,可是她一直沒有醒過來。看着她呼吸均勻的樣子,很少有人會想到別的事情。
靜靜的看着,靜靜的站了一會兒,屋裏靜的出奇。
如果不是床上的沈伊珍有着淡淡的呼吸聲,便要讓人認為她是不是還活着。就像一個沉睡的女子,絲毫不知道有個人正在她身邊,靜靜的端詳着她那漂亮的眼眉。
隨着她身上的這隻貓,那對令人感覺到攝魂的黑貓,再次發出一聲怪叫之後,然後居然試探着用前爪,在沈伊珍面前抓了幾下。當然這種抓,自然是如同一個人一樣,伸手在空中虛抓。
看着就好像有一個人,想伸手去觸摸面前的人,卻在心裏考慮着什麼顧忌,最後停留在面前,卻又沒有下手一樣。當然這裏沒有別人,如果有的話,看到這一幕肯定會震驚。
就這樣在黑暗中,黑貓令人啼笑皆非的動作,似乎終於耽擱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它究竟是有什麼顧忌,還是忽然感覺到有什麼阻礙一樣,這隻貓居然伸出了自己腥紅的舌頭,露着那呲牙咧嘴的大口,便低頭朝沈伊珍的臉上唇部舔去。
本來一隻貓舔東西很正常,但是在這漆黑的屋裏,加上旁邊還站着一個人,看着確實有些古怪。雖然不知道它這是要幹什麼,可是在這漆黑的夜裏,一隻黑貓站在一個人身上,居然好像還要像類人一般的去舔人?
這不但令人感覺到荒謬,也讓人感覺到格外的詭異。
這隻貓要幹什麼?
似乎沒有人知道!
當然,如果可以看到這邊,自然會看到這黑貓的舌頭,就在要舔到沈伊珍的口鼻上的時候,忽然便出現了更加怪異的一幕。
原來沈伊珍那本來閉着不嚴的唇部,居然在這個時候,忽然便微微的張開了一條縫。就好像是要起唇呼吸,或者是要張口說話一樣。甚至好像知道這隻貓要舔自己,她是嘴巴主動的微微開啟。
就好像一個待閨的美婦,知道自己愛人要親熱自己,便主動做出了回應一般。雖然這是在黑暗當中,可是因為這隻貓的眼睛精光閃爍,甚至都可以感覺到,這貓舌頭上那微微閃爍的哈喇子,就要滴入到她的口裏去。
這活脫脫一副類人的畫面,看來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