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沅的眼珠子幾乎掉出來了,她是明顯可以感受到的,這隻陰魂不好對付。看到她伸手往我脖子上去的時候,她本來以為我極難倖免。
可是不但她沒有掐住我脖子,而且好像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她帶着驚駭的神色看向向蔏,卻發現向蔏也是一臉的不信。
因為這個時候向蔏所感受到的,那隻甦醒的蠱物所發出來的聲音。看到這個女子纏着我的時候,她幾乎便忍不住要出手。可是卻看到我安然無恙,卻在那裏和這個女子如同親人相會一樣。
兩個人徹底的看呆了,嘴巴微微顫動,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雖然都防備着這個女子,可是感受不到這個女子身上的殺氣,兩個人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我雖然心裏沒有感覺到無比的欣慰和歡喜,卻也帶着忐忑後的不安,不過可能因為沒有感覺到開始的危險,所以我一時間也僵持在這裏,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雖然這種平時都不宵去關注的東西,在此刻的心裏,卻感覺到是如此的重要。
如果換做任何一個普通人來,誰會相信這個女子,會是一個鄉民所說的鬼。但是我卻已經明白了,她絕對不是一個人的。尤其看到她撫摸我的木牌時,我似乎徹底的明白了怎麼回事。
她一定和我一樣,有着這麼一件東西!
雖然不知道那東西在她身上哪裏,可是我敢肯定她也有一塊。我聞到過許多的香味,也感受過不少女子身上的味道,但是這種血烏桃木發出的清香,似乎還超過了檀香。
「你也有是不是?」
我的聲音不是很大,甚至還隱隱夾雜着淡淡的寒風,甚至有我自己發抖的顫音。但是我耳邊清晰的能夠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音。看着她的樣子,這刻我絲毫沒有感覺到她不是人,而是好像我一個熟悉的親人。
這一刻,就在這詭異的地方,雖然剛剛還歷盡驚悸,可是面對她毫無殺機的情形,似乎剛剛這一切換了個世界一樣。
看着她的神態,我心裏居然有着一些竊喜的激動,但是也知道她如果發作時的尷尬。如果我沒有表示的話,她最後會不會左右為難?
不知道是我心裏想多了,還是她靜靜的看着木牌,卻一直沒有爆發,反正我們在這裏,這刻一直比較安靜。因為一旁的向蔏和袁沅也不知道什麼原由,居然沒有打擾我們的意思。
「我有,我有嗎?」聽到我這麼問,她忽然停頓了,似乎是在思考。隨即她的每天眉頭皺起,我才看到她白皙的皮膚上,雙眉之間居然有着一道黑氣,就是在這昏暗的夜色里,都看起來十分清晰。
「我有,我有的,我是有的,可是我的呢?」她疑惑的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真的在問我。不過因為我的一句話,卻讓她似乎陷入了迷惑里。
似乎看到氣氛沒有過分的壓抑,我心裏逐漸的安定了許多,不過看到四周清晰的景色,加上一旁兩個人謹慎的神色。在我沒有出聲的時候,嘴裏便一次的念誦法咒,不過這種速度慢了下來。
看着一直沒有變化的景色,還有面前她迷惑的樣子,我也不敢打擾她。不過看着她也逐漸的有些痛苦的樣子,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她身上沒有這種木掛飾嗎?
看着她逐漸皺眉的樣子,我知道真的不一樣了。雖然知道剛剛發生了很多東西,對於她和我來說都還是未知,但是有了目前的狀態,至少可以稍微放鬆了一下。雖然心裏這麼想,但是我都帶着幾分忐忑。
「我不知道我時是誰?我是離離,不,不,我是阿香!不對,不對,我是唐熙啊!」就在我以為暫時沒事的時候,我腦海里忽然一陣亂音響起。
最後聽到的這個聲音,我卻是聽着格外的耳熟:「我是唐熙啊!我是唐熙,我是唐熙!」這個帶着微微顫音,甚至是有些哭腔的女音,果然便是唐熙的身音,我越聽心裏自然越是明白清晰。
我記得唐家的主人叫唐杻服,算是蘭花山唐家第三代里的主要人物。但是這個人很少在村里住,因為他很早就由於有些文化的緣故,成了縣裏文化局招聘的職員。
據說在湘東文化局裏,還做了個不大不小的小領導。他平時大部分時間都住在縣裏,極少回到村里來住的。我記得在村里人的眼裏,他應該也算是個城裏人罷!如果實在要評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