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確實令人回憶!」彭棲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指,反正看着龍峰治的反應,以及這鬼東西的醞釀,再看到向萱的反應,心裏自然明白,這些東西都在相互忌憚。
作為一個造詣高深的巫師,他自然有着自己的思維。以他的眼光看來,他最在意的無外乎袁沅,倒是連駱冉這個人,他都有些看不透。
因為不管是楊志田還是冉家的兩個人,以他釋放出來小鬼的反應來看,根本就不足為慮。
「每天日復一日辛苦的工作,閒暇時和同事們一起喝喝酒,看着他們的孩子打打鬧鬧,逐漸長大,時間就這麼慢慢的過去了。」龍峰治似乎有些喃喃自語,不過半眯着眼睛,眼神卻似乎一直看着彭棲。
當看到彭棲看過來,雖然沒有表露太多的詫異,卻也若有所思的似乎想到什麼,龍峰治不由眉毛微微揚起來:「不說
似乎帶着幾分詢問,不過龍峰治這次的目光卻看向了全場,這話似乎是對着石室里,所有的苗疆里來人說的!聽到這話的時候,彭棲自然沒有說話,不過在看了龍峰治一眼之後,首次看向了駱冉這邊。好像龍峰治的話,觸動了他對駱冉的認知。外面的世界,你就是說說苗疆里,咱們這些人這一生求的是什麼?」
「這些年想來,無非就是靜下來的時候,可以看着自己這一生,所有經歷中的點點滴滴,有着平淡的美好,和值得自己追憶的東西罷!」龍峰治站在那裏,看着似乎在喃喃自語,但是那種平靜和坦然,卻恍若一個看透世事的老人。
看着這個驟然之間,似乎蒼老的龍峰治,想到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這邊一直沒有吱聲的向,不知道為什麼身子微微一顫。本來軟軟的身子,忽然緊緊的抓緊了小河的手。
要說這裏最了解當年那件事情的,除了龍峰治之外,最清楚的無外乎就是向了。想到那個鬱郁一生的人,想到她當年所說的話,向的淚水卻無聲止不住的往下。
「你,你別怕!」不知道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還是我看到向眼眶裏的濕潤,我忽然感覺到自己心裏發虛。所以我的話都說的很慢,眼睛也機警的四處看着。
我自然不知道,向根本不是為了剛剛的事情,而是這刻看到了龍峰治的神態,她心裏忽然感傷罷了。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心虛,哪裏能夠看透什麼,卻在自以為是的接話。
別說這刻向心裏怎麼想,就連我自己都感覺到,這刻自己的聲音在發顫。雖然那種興奮後的奔放,如今變成了涼颼颼的不安,可是看到沒有人看着我們的時候,我膽子無奈的壯了幾分。
當然看到向眼眶,我心裏忽然猛的一震,就不知道他聽了,心裏會是什麼樣子的感受。可是似乎帶着天生的憐惜,使得我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我體內蠱基在作怪,卻是使得我膽大了幾分。
這時候雖然向依舊緊緊靠着我,讓我口鼻里都是她身上的清香,但是鼻子裏聞到的那股濃濃的異味,卻讓我有股強烈不安的感覺。這是一種本能的犯罪感,即使我知道她沒有拒絕我的意思,卻也莫名其妙有些失落。
我奇怪她怎麼沒有說出來?
或者說是她為什麼不呵斥我?
畢竟我和她不是很熟,雖然這幾天我們在一起,但是在我看來和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畢竟這一切都建立在,駱伯伯和龍師傅的光環下。
這刻我心裏雖然很是奇怪,其實我隱隱也想到了那是什麼!
「不是,你不懂!」不知道是不是回過神來,看到那鬼東西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大,而這邊向萱似乎也顯得更加焦躁了起來,向忽然似乎想站起來一些。
不過顯然她還是缺少力氣,不但沒有站起來,反而貼着更緊,就好像故意和我靠緊。我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看着她有些羞澀的眼睛,不由有些尷尬:「那,那是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尷尬,我極力想分辨一些什麼。因為我以前也聽龍師傅和我說過,雖然我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後來和張燕去苗疆,聽到張燕和我說過一些事情,所以看到向似乎沒有生氣,我不由讓雙臂緊了緊。
這刻自然沒有人來理會我們,向卻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有些艱難的看了我一眼,這刻我們的眼睛居然對望了。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剛剛的事情,向的身子瞬間變得滾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