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離着打架的圈子有點遠,但是因為場上很多人已經住手了,很多人站開了地方,雖然還有人圍着這些沒有走的人,但是已經可以看清那邊的情形。
被圍住的還有七八個青年,龍建國揮着扁擔猛砸黑臉青年的樣子,有些毫無顧忌。雖然一直和黑臉青年一起的兩個青年,看到龍建國的樣子想阻止,但是可能顧忌到龍建國手裏亂舞的扁擔,一時間居然也不能靠近他。
龍建國心裏一腔怒火,不管他是不是兄弟情深,還是為自己哥哥不平。看到龍炳國被打的臉都變形了,便是恨恨的掄着扁擔砸,更是不讓人靠近自己,一邊追着不住閃躲的黑臉青年。即使我站在暗處的屋檐下,看着龍建國兇狠的樣子,以及扁擔砸在黑臉青年身上的動靜,也很是肉疼。
那個黑臉的青年開始只是躲避,但是這扁擔重重的砸下來,似乎好像沒有停頓了一般。開始還以為對方只想出兩口氣,誰知道馬上便知道自己想錯了。龍建國的樣子似乎不死不休,他心裏首次恐慌了起來,很快就受不了。先是用手護着頭部閃躲,接着便是在那人群圈裏遊走。
龍建國似乎得勢不饒人,不但緊隨不放,不時把扁擔掄在這人身上,而且嘴裏亂罵着:「你個狗娘養的,讓你在忠瓏堂耍橫,讓你打我哥哥!讓你打我哥哥!」便是一陣啪啪,扁擔本來就比較長,這個黑臉青年居然很難躲開。
旁邊的鄉民看到龍建國這麼打人,有人一時頭腦發熱,便出聲讓龍建國不要打了。他叫了幾聲看到沒有附和,便有些訕訕的四處張望,不意間看到龍涵一張臉陰沉的看着自己。這人嚇得心裏一跳,忽然想到這兩兄弟可是龍涵的侄子,自己雖然是一片好意,但是這不是顯然得罪龍涵麼,趕忙閉了嘴閃到人群里去了。
龍涵自然也怕侄子把人打壞了,但是看到龍炳國這個惹禍精站在那裏,被人扶着幾乎站都站不穩,心裏自然對這個黑臉青年多了幾分怨氣。他自然也不至於怨恨剛剛出聲制止的鄉民,可是這些工地上的年輕人,還有這個工地的由來,他心裏便多了幾分計較。
一旁的人看到龍涵並沒有制止,雖然不知道他心裏究竟想的是什麼,但是顯然他是有些安排的。倒是有幾個老人看到剛剛受傷了幾個老人,便圍過來和龍涵說,要拿下這些工地上的年輕人,因為不但有老人受傷,還有考慮到隱患和醫藥費的問題。鄉民雖然大多數樸實,但是這個時代誰家裏都不富裕。
龍涵卻一時間沒有表態,因為今天忠瓏堂辦酒,他也是請了這邊工地上兩個人過來。這瓷器廠的工地動工,是縣裏表態鄉里安排下來,具體的執行卻是由弘揚堂。作為忠瓏堂的書記,龍涵心裏還是有着幾分不舒服的。因為這工地最後的地盤劃分,忠瓏堂也是出了四分之一的土地的。
政府說的好聽,土地都是國家的。佔據一些土地的話,到時候可以根據土地的多少,給每個村子相應的勞力安排。龍涵卻是不這麼認為,因為忠瓏堂、弘揚堂、萬福亭這挨着的幾個村子,就像一個大的通道。往年不同季節的風向,最終都是刮向了忠瓏堂這邊。
村裏有見識的一些幹部,還有一些走出去過的鄉民,認為以後會污染忠瓏堂的環境。雖然這個時候大家對環境的意識不強,無非最終就是需要一些最終的利益。但是龍涵認為也是一個契機,於是去鄉里反應了這個意見。誰知道鄉領導居然沒有回應自己,這讓龍涵心裏憋屈,也深深感覺到有些不安。
畢竟這種大事不是一個人說了算,想到弘揚堂的唐八天,龍涵便有些感覺到深深的無力。如果自己沒有建樹的話,只怕近來的選舉對自己會有影響。做了這麼多年的書記,龍涵還是很明白這一點,有着權利在手裏的話,自己做什麼都比別人有優勢。
乘着這次忠瓏堂的主人的大事,龍涵請來了鄉里的一個領導主持,也請來了瓷器廠工地的兩個檢收員。領導自然是為了給忠瓏堂主人增加一些面子,也讓鄉民再次記住自己和鄉里的關係。而瓷器廠這兩個檢收員,據說乃是縣裏派來,專門堅守工地進度的人,鄉里的領導都是要給面子的。
龍涵的用意很明顯,那便是希望縣官不如現管,可以從這兩個檢收員身上,給自己增加一些籌碼,給鄉民謀得一些福利。飯後送走了鄉里的領導,而兩個檢收員還在這邊看電影。此時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龍涵先
第八十七章 鄉黨之爭